第45章 速消散于无形

在得知那桩奇异事件后，无铭只是轻轻颔首，仿佛对这场“灵魂降临”的奇观并不感到过分惊讶。毕竟，如此罕见的景象，在浩瀚的魔法史中也只是偶尔闪烁的流星，唯有像“士郎”与他这样行走在界限边缘的存在，才有可能目睹。因此，他的怀疑，如同晨雾般迅速消散于无形。

“你的步伐果敢，却似乎还欠缺一丝细腻雕琢。”无铭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诚恳，字字珠玑，但士郎的心思早已飘向了别处。他自知行动间未免粗鲁，却也无可奈何。毕竟，在资源匮乏的棋盘上，每一步都必须果敢决绝，容不得半点温柔。

五人小队很快便踏入了那个被称作“大空洞”的神秘领域，一个决定命运的舞台。士郎凝视着眼前那片混沌的战场，对身旁的爱丽斯菲尔，那位曾经的艾因兹贝伦人造人说道：“看看吧，艾因兹贝伦，一切谜底都已揭晓。那大圣杯释放的魔力，已然扭曲成了黑暗的力量。”

半空中，大圣杯如同被墨染的太阳，缓缓旋转，不断洒落着不祥的黑泥，而其中，仿佛有无数异形的触手在挣扎扭动，编织着一个又一个噩梦。

爱丽斯菲尔无奈地叹了口气，拳头紧握，而saber则轻轻挥散了剑身上的风压，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无需深入探索，那邪恶的气息已经渗透到了每一寸空间，连同那两位servant的阴影，也让人不寒而栗。”

正当话语落下，阴影中猛然窜出一道身影，正是狂战士berserker，他那充血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saber，几次欲扑，却都被一条无形的锁链牢牢束缚。紧随其后的是一位金发少年，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好无聊”表情，仿佛整个世界都无法引起他的兴趣。

无铭的瞳孔猛地一缩，相较于狂暴的berserker，那个金发少年带给他的压迫感更为强烈，仿佛一只潜藏在暗处的猛虎，随时准备一跃而出。

“吉尔伽美什……”无铭低声念出了少年的名字，手中瞬间凝聚起黑弓与箭矢，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开来。“真是个棘手的家伙，没想到连他也……”

金发少年吉尔伽美什好奇地望向无铭，摸了摸下巴，仿佛真的在努力回忆：“嘿，你认得我？我们是在哪次圣杯战争中相遇的？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难道是某个我未曾留意的平行世界？”

说着，吉尔伽美什竟真的抬起一只手，轻轻放在了额前，仿佛要穿越时空的迷雾，去追寻那遗落的记忆碎片。

然而，就在这片刻的疏忽间，无铭已蓄势待发，手中的赤原猎犬化作一道火焰流星，直指吉尔伽美什而去，空气中瞬间弥漫起了紧张与不安的火花。 在那片被阴影笼罩的战场上，箭矢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唤醒，化作一群尖叫的幽灵，带着凌厉的恶意，撕扯着空气，直扑吉尔而来。吉尔苦笑一声，仿佛在与老友调侃：“嘿，箭矢兄，咱们的主菜还没上桌呢，你这开胃菜是不是上得太急了？”说时迟那时快，他轻轻一挥手，从虚无中拽出一面闪耀着奇异符文的盾牌，恰好挡住了这支突如其来的攻击。

就在这时，天际如同被墨水浸染，一抹黑影缓缓自那深沉的“黑日”中走出，每一步都激起地面上的黑泥，如同涟漪般扩散开来。那是一位身着黑色天之礼服的银发女子，她的面容与爱丽斯菲尔惊人地相似，却又透出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

“羽斯缇萨·里姿莱希·冯·爱因兹贝伦……”爱丽斯菲尔望着这位从天而降的银发女性，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与震撼。

女子缓缓睁开双眸，那双猩红的瞳孔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恶意在其间肆意游走。她低头审视着自己的手臂，只见璀璨的光芒从肌肤下透出，犹如晨曦初露，却又带着不容直视的威压。“吾乃绝对之恶？嗯……似乎也不完全贴切。罢了，作为承载我意志的临时躯壳，还算勉强合格。”她以一种近乎挑剔的语气评价道。

随后，她的目光穿越了战场，落在了远处的士郎一行人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真是无趣……就这点英灵，还想填满我的胃口？远远不够啊。”

士郎望着那奇异的光芒，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羡慕，他转头问向身边的caster：“那是……魔术回路的光芒吗？”

caster的目光中既有赞叹也有惊异：“不，那绝非普通的魔术回路所能及。那应该是接近第三法的奇迹，美得令人窒息……想不到，在神代消逝之后，竟还有人能创造出如此接近神域的造物。”

然而，与caster的赞叹不同，assass的脸色却异常凝重。她低声呢喃：“恶龙（drachen）……那是曾让挚爱陷入苦战的恐怖存在。我虽未亲眼见过，但眼前的这股气息，足以让我联想到那以邪恶统治世界的龙种，令人不寒而栗。”

爱丽斯菲尔深吸一口气，鼓足了所有的勇气，站到了最前方。“羽丝提萨·利兹莱希……不，你已经不再是她了，你是被此世全部之恶污染的圣杯的化身！今日，我定要在此讨伐你！”

羽斯缇萨闻言，似乎才意识到对面还有人存在，她微微侧头，脸上浮现出一抹玩味的笑意，仿佛在说：“哦？终于有人敢于向我挑战了吗？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