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飞针,为母出气
秦岚见女儿带人回来,欣慰一笑,不答反问:“妥了?”
宁晚泪水涟涟的点头:“嗯,妥了,娘您受苦了。”
秦岚这具身子历经数十年病痛的折磨,平日里又时不时的挨打,受尽磋磨,又因宁晚怀孕之事受了惩罚。
现在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此刻她早已是支撑到了极限。
骤然听到女儿说救援已到,心下稍安,再也支撑不住,脑袋一沉便昏了过去。
“娘!娘……”宁晚紧张的喊叫着,抖着手为其把脉。
内心的恐惧无以言表:妈,妈妈!您坚持住,你千万不能有事,您要是有事,女儿独存此世可怎么活?
紧接着,她从怀中取出来时路上顺便买的银针,摊开,利索的为其针灸,疏通经络。
前世,宁晚是中西医结合的博士,一手的银针使得出神入化,这会儿,技艺的展露看呆了众人。
宁丞相眸子微眯,内心惊讶:这贱丫头何时学了这一手精湛的针灸之道?
苏巧芸面色阴沉,恨不能当场踹死这对母女:小贱人,别以为胡乱摸索摸索就能救你那卑贱的娘,我呸!
其他姨娘小妾庶子庶女的个个神色各异,面露意外。
唯有裴夫人看的喜上眉梢,连连点头:嗯,不错不错,这一趟来对了,看来这丫头治病救人确有两把刷子。
所有人注意力全在宁晚治病救人上,约么一刻钟后——
宁晚一枚枚银针收罢,从衣襟取出一片人参含片,押入秦岚口中,轻轻放平她,这才缓缓站起身来。
她挺着孕肚,面若冰霜,寒眸赤红的一步步逼近宁丞相他们一行人。
“说!是谁殴打了我娘?”
目光扫视,所及皆是躲闪,可无一例外眼神都不经意间瞥向宁丞相。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呵!好一个断情绝义的渣爹!
“是你?!”
话是问句,亦是肯定。
宁丞相脸色赤红:“放肆!谁教你公然挑衅亲父?简直大逆不道!”
“呵,大逆不道?”宁晚身形挺得笔直,气场全开的往前一步,一枚银针飞射而出,直扎宁丞相胸口穴位,掷地有声的反驳,“你宠妾灭妻之时为何不说?”
宁丞相骤然心脏疼痛难忍,闷哼一声,欲将银针拔下。
苏巧芸气急败坏怒斥:“宁晚!你做什么?你要谋杀亲父?!”
宁晚红眸凌厉,眼中满是怒火。
她不理会苏巧芸的怒斥,好心制止宁丞相:“别动,我只是为父亲疏通疏通经络,穴位要害,非医者不可擅动,要命。”
嗖——
又一枚银针飞出,落在其腹部,宁丞相顿时一阵肠绞痛。
宁晚怒气不减,“你纵妾伤害折辱原配嫡女之时,怎么不骂?”
嗖——嗖——嗖——又是三针扎下,五针扎下,宁丞相痛的满头大汗,再怎么躲都躲不过宁晚那一手的飞针。
不是治病,纯属拿他泄愤,哪儿痛扎哪儿呗。
“逆女逆女……来人,来人,把这个逆女给我拿下!”宁丞相惊慌的下达命令,可这儿已被裴夫人带的护卫团团围住,谁敢上?
宁晚不依不饶的质问,“你的妻子生病需要抓药之时,你的女儿为了生计不得已抛头露面被人随意欺凌之时,你为何不拿大逆不道说事?”
“够了!”宁丞相恼羞成怒,恨得牙根儿痒,偏偏有裴夫人在,他还不好太过发作,只得软下声来,“婉儿,莫要无理取闹,你且先扶你姨娘下去歇息……”
“呵,怎么?心虚了?我偏要说给你听,说给众人听!”
“宁晚!”丞相脸色铁青,忍痛打断,满眼的威胁。
可宁晚早已不是曾经那个任他拿捏的原主,既然靠山已到,为何还要继续受你们的欺辱?
“你一介寒门士子上京赶考,一朝中榜……”
丞相又急又恼,慌忙打断:“疯了,疯了,来人,把二小姐给我带下去,胡言乱语成何体统!”
他生怕这么多年的秘密被彻底揭穿,他坐实了这宠妾灭妻的罪名。
虽说宁晚和秦岚接进府里也十几年了,但对外说的都是养在庄子上的姨娘和庶女回府了。
饶是相府之人也都是这样认为的。
往日里这娘俩好拿捏得很,今日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怎么秦岚秦岚吐他口水,宁晚宁晚对他出手?
“我看谁敢动她!”裴夫人适时出口,身后齐刷刷一排护卫挡在宁晚身前为她护法。
宁晚冷笑一声,继续:“一朝中榜你便贪慕虚荣,贬妻为妾,娶了高高在上的郡主,将我母女陷入囹圄,饱受虐待折辱。
堂堂相爷原配夫人居然吃不饱穿不暖,做着粗使丫鬟的伙计,你……”
宁晚骤然指向苏巧芸。
“稍不称心就拿家法伺候……”
苏巧芸一副伤心极了的模样,泣声道:“晚儿,你怎能如此颠倒黑白,是非不分呢?
我何时磋磨虐待你们母女了?
你娘身子弱,不过是在庄子上养了一阵,再回来怎么就成了妻?”
“你闭嘴!”宁晚打断她的颠倒之词,继续道:“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