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富人区大粪开采权

泰兴县南城的一处不起眼街巷，一间陈旧的二层砖瓦房伫立在角落，虽破败但显眼。

这里是打虎帮的大本营，聚集了一群江湖上不安分的年轻汉子。

厅堂内，一盏昏黄的油灯挂在横梁上，墙角堆满杂物，几个壮汉正围坐在一张缺角的木桌旁，桌上的陶罐酒杯散发着浓烈的酒气。

主位上一人年仅二十二，身材高挑壮硕，剑眉星目间透着一股桀骜之气。

他一身粗布衣衫，袖口挽起，露出结实的臂膀。

此人便是打虎帮帮主李杏，外号“小武松”，自十四岁起在江湖上闯出些名声。

今日，他正召集兄弟们商议一桩“大买卖”。

“兄弟们！”李杏抬手拍了拍桌子，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声音洪亮，“最近咱们盯上的富人区大粪开采权，进展得怎么样了？”

桌旁，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站了起来，正是打虎帮的心腹陈满，外号“满子”。

他性格直爽，最先发言：“老大，这几天咱已经找几个管事谈过了。可是，那些家伙根本不肯松口啊！”

坐在另一边的高忠，年长李杏几岁，是打虎帮的二当家，向来沉稳。

他点点头，补充道：“是啊，特别是那几个老管事，谢三爷、赵老鬼、孙七。这三人跟流风爷混了好多年，根本不给咱面子。倒是有两个年轻的王勇、张全，态度松动些，但也不敢表态。”

听到“流风爷”三个字，李杏微微皱眉。

他端起酒杯啜了一口，随即冷笑道：“流风爷？呵，他是扬州城的大人物，可这泰兴县已经是咱们打虎帮的地盘了！几个老油条还敢倚老卖老，看样子不给点教训是不行了。”

“教训？老大，你一句话，兄弟们立马动手！”满子闻言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不急，”李杏伸手示意众人稍安勿躁，语气平静却透着威严，“咱们是做事的，不是惹事的。

动手的事要讲分寸，谈不拢再说。”

话音刚落，瘦高的张海出声提醒：“老大，听说粪厂的事不仅关系到咱们，还有刘家的那位大爷插手，怕是麻烦。”

李杏闻言轻笑，把酒杯放在桌上：“刘大爷那边，我已经谈过了。他说粪厂的事由他搞定。实在不行，咱们就自己开一家新粪厂。开粪厂花钱是小事，只要咱拿下富人区的大粪生意，不愁赚不回来。”

满子惊讶地问：“老大，真要自己开粪厂？这可不是小买卖。”

李杏站起来，环顾四周，目光炯炯有神：“哎呦喂，你们这些土包子，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富人区那些大户人家，吃香的喝辣的，拉出来的东西都能变成金子！制肥那利润简直就是滚雪球！”

一席话引得众人频频点头。

“所以说，咱们的目标不止是富人区的粪便开采权，而是整个泰兴县的大粪生意！只有这样，咱打虎帮的名声才能更加响亮起来！

李杏将酒杯放下，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环顾众人后话锋一转：“既然富人区的生意咱还没拿到，那就得让他们知道，咱打虎帮要做事，别人挡不住。你们听好了——从下个月开始，咱们在富人区，收粪——全免！”

话音刚落，满子瞪大了眼睛，忍不住跳了起来：“什么？全免？老大，这不是赔钱赚吆喝吗？咱们还没抢到生意，就先白干，这事太亏了吧！”

高忠也皱起眉头，谨慎地问道：“老大，现在富人区的粪便生意全在流风爷那边的管事手里，他们不松口，咱就算收得了，也收不稳啊。你这全免，能行得通吗？”

李杏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拿起酒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轻轻摇晃着，似笑非笑地说道：“满子，高忠，你们只盯着眼前的银子，难怪还只是二当家和马仔。所谓不破不立，这生意不抢过来，咱永远都只能在南城角落窝着。富人区是个大肥肉，咱不要，难道眼睁睁看着别人占着？”

满子有些着急：“可全免……咱一分钱不赚，还得搭工钱，兄弟们图啥啊？图那点大粪吗，那些大粪买了也不过几个钱啊。”

李杏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语气笃定：“图的就是未来！你们想想，富人区每家每户收粪，银子是怎么出的？主家把钱给下人，再由下人付给收粪的。这一环节，咱们一旦免费收粪，下人不仅不用掏银子，还能把主家给的钱揣进自己腰包。你说，这些下人能不记着咱的好？”

张海听后若有所思：“老大，这么一来，那些下人确实能得好处，心里高兴。可问题是，下人高兴了，主家那边会不会有意见？再说，真能撬动富人区的收粪生意吗？”

李杏嘴角微微上扬，眼神凌厉：“撬不撬得动，看得是咱手段够不够。主家只要不用多掏钱，根本不会在意这件事。而下人们得了好处，会更愿意配合咱，等咱站稳脚跟，富人区这块地盘还怕不是咱的？关键是，这些下人早晚会替咱说话、办事。咱图的是长远，不是一时半刻的争抢！”

“会不会撬动，那不是他们说了算的。”

李杏将酒杯重重放在桌上，语气变得凌厉，“记住，这一招不是为了收粪，而是给那些老管事施压！他们越是扛不住，越容易失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