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权衡的代价

遗迹深处，空气因战斗而变得炽热，石碑周围的符文微光闪烁，仿佛随时会湮灭。瑶瑶站在石碑前，光球和晶石散发出的光芒构成了一道金色屏障，将盛无涯的黑气挡在外面。但她的心却如这符文般摇摆不定，真相的碎片不断击打着她的信念。

“瑶瑶，你知道的，封印已经失去了它的意义。”盛无涯冷冷地说道，黑气在他手中凝聚成一把长刃，他的目光像毒蛇般盯着瑶瑶，“你的力量被那些所谓的守护者利用，而我……只是在打破这些谎言。”

瑶瑶没有回应，她握紧光球，天眼的金光在瞳孔中流转，声音坚定而冷静，“你所谓的自由，只会让混沌力量吞噬一切。我不会让你得逞！”

盛无涯冷笑一声，长刃猛然挥下，黑气化作一道强大的冲击波直扑石碑而去。然而，楚焱的短剑如雷霆般迎向冲击波，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如果你想通过这里，先过我这一关。”楚焱冷声说道，身影如疾风般冲向盛无涯，短剑化作凌厉的剑气横扫而出。

盛无涯轻哼一声，黑气长刃与楚焱的剑气激烈碰撞，整个遗迹在两股力量的交锋中剧烈震动。两人的身影在战场上交织，黑气与剑气爆发出的光芒照亮了整个空间。

瑶瑶站在石碑前，感受着光球与晶石的力量，她的意识再次深入符文网络。这一次，她看到了一片更加完整的画面。

在那个画面中，玄学师们用符文锁链禁锢了混沌力量，但与此同时，他们从混沌中抽取的能量被转化为自身的力量，用来维持所谓的“平衡”。混沌的核心被强行分割，封印并非纯粹的保护，而是一场隐秘的掠夺。

瑶瑶的心猛然一震，她意识到，这场守护和封印的战争从一开始就是一场权力的博弈。

“瑶瑶……”混沌的声音再次响起，低沉而缓慢，“你已经看到了真相。你手中的光球和晶石，只不过是那些守护者强行从我这里夺取的力量。现在，你愿意将它归还吗？”

瑶瑶的额头渗出冷汗，她深吸一口气，试图稳住内心的动摇，“你在说谎！即使封印的目的有问题，你的力量依然是危险的！”

“危险？”混沌意志轻笑，“危险的从来不是力量，而是那些掌控力量的人。瑶瑶，你有机会改变这一切。只要你愿意……”

瑶瑶没有回应，她将注意力集中在光球上，试图压制混沌意志的干扰。然而，她的内心深处已经被真相撕裂，理智和情感不断碰撞。

另一边，楚焱与盛无涯的战斗进入白热化。盛无涯的黑气如巨浪般涌动，每一击都带着极大的压迫感，而楚焱的剑气如雷霆般凌厉，两人势均力敌，谁也没有占到上风。

但就在交锋的瞬间，盛无涯突然冷笑，“楚焱，我早就注意到你了。你觉得自己的力量来自哪里？你以为你真的是个普通的剑客？”

楚焱的目光微微一变，手中的短剑挥出的剑气顿时迟缓了半分。

“你的力量与混沌有直接的联系，你不知道吗？”盛无涯的语气中带着讽刺，“你所谓的正义，不过是另一个谎言罢了。你和我，本质上并没有不同。”

楚焱没有回应，他的剑气再次暴涨，短剑直刺盛无涯，仿佛试图以行动回应这一切。

就在两人激烈交锋时，瑶瑶的注意力被拉回到现实中。她猛然睁开眼睛，目光坚定地看向盛无涯。

“盛无涯，你是想通过歪曲真相来摧毁我们的意志，但你失败了。”瑶瑶冷声说道，将光球的力量集中在石碑上。

金光猛然爆发，符文网络再次被点亮，石碑上的晶石开始绽放出耀眼的光芒。整个遗迹被金色的光芒笼罩，黑气被强行压制。

盛无涯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的黑气被光芒逼退数步。他冷冷地说道，“瑶瑶，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光球的力量终究不足以维系这场伪善的平衡。”

瑶瑶咬紧牙关，“即便如此，我也会尽力守护这个世界，而不是任由你和混沌毁掉一切！”

光球的力量继续注入石碑，晶石的暗芒逐渐被金光覆盖，符文网络开始稳定下来。然而，就在此时，瑶瑶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反震力量，那是混沌核心试图挣脱封印的最后一击。

“瑶瑶，小心！”楚焱大声喊道，迅速挡在瑶瑶身前，剑气猛然挥出，将袭来的黑气挡住。

瑶瑶没有退缩，她闭上眼睛，将全部的意志注入光球，与晶石的力量完全融合。天眼的金光在这一刻达到巅峰，她的意识进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

在这片意识空间中，瑶瑶看到了一道巨大的旋涡，旋涡的中心是一块散发着纯粹黑暗气息的核心。而核心的周围，符文锁链正在剧烈颤抖，仿佛随时会崩溃。

“瑶瑶，你无法阻止这一切。”混沌意志的声音在旋涡中回荡，“封印的力量正在消耗殆尽，而你，只不过是在拖延。”

瑶瑶深吸一口气，冷静地回应，“或许封印并不完美，但你的力量不能失控。我会找到真正的平衡！”

混沌意志沉默了一瞬，随后冷笑道，“那么，就让我们看看，你的选择会带来怎样的结果吧。”

瑶瑶的意识从核心中抽离，她猛然睁开眼睛，将最后一丝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