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惩罚

韦一只是“呵呵”一声笑，并没有过激行为，甚至把唐多甜当作空气，看都不看她一眼。　　唐多甜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淡定的人，这是怎么回事？　　唐多甜不信激怒不了他，指着郝难进一步说：“韦总，你工作忙，隔壁老王帮你照顾老婆，你不生气吗？”　　傻子都听出这句话的意思，何况韦一不是傻子。　　这是一把双刃剑，一旦他生气出手教训郝难，除了可以出口恶气外，他的同性恋身份可能曝光。　　而社会上对同性恋的宽容度远比出轨低，到头来郝难可能没受到什么伤害，他可能被人们的口水淹死，他拥有的社会地位也不复存在。　　弊大于利，韦一不敢冒险，不得不忍声吞气：“有人帮我照顾老婆，我感激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生气呢？”　　毁三观，真是一个奇葩！　　不止唐多甜，连郝难都大吃一惊，都以为韦一脑子有问题！　　“窝囊废！”顿了顿，唐多甜觉得骂得不够狠，放大招，“你还是男人吗？”　　韦一不要脸地问：“要不要我脱裤子给你看看？”　　见过不要脸的，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唐多甜落荒而逃。　　郝难丢掉绿帽：“等等我！”　　回到家，唐多甜找来行李箱，把衣柜里的衣服拆叠好放进放进行李箱里。　　郝难发现不对劲：“甜甜，你要干嘛？”　　“离婚。”唐多甜心已死，“这是婚前财产，我不能赖着不走。”　　郝难问：“不是原谅我了吗？怎么又变卦了？”　　“我说过原谅你，但没说过不离婚。”　　“必须离吗？”　　“对。”　　“那你住哪里？”　　“不用你管。”　　“就是说，你没地方住？好，我走，房子留给你。”　　“这不是夫妻共同财产，别装好人。”　　“把一个孕妇赶到街上去，别人会怎么看我？你就给我留最后一点尊严吧。”　　“早知今日，何必花心？”　　“信不信由你，我没有花心。”　　唐多甜现在纠结这个问题已经没有了意义，她转移话题：“离婚后，二选一，你选谁？”　　郝难秒答：“选你。”　　“选我？”唐多甜严重怀疑，“别逗了，你爱过我吗？”　　郝难说：“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我都爱你。总而言之，让时间证明我的真心，你若不再嫁，我便不再娶，我等你。”　　唐多甜没有说话，也没有感动，只有一身疲惫和伤痕累累。　　结婚半年就离，像闹了一场笑话。　　可唐多甜却笑不出来，因为怕双方家长担心，她不得不接受郝难的建议：偷偷离婚，离婚不离家。　　两人在外人面前依然是夫妻，在家里是路人，反正以前就是过这样的日子，习惯就好。　　经过十月怀胎，唐多甜生下女儿郝悠悠。　　有了女儿这条纽带，他们的关系缓和了些，但依然没有和好、破镜重圆的迹象。　　两人对孩子的态度截然不同，郝难把孩子当做宝，唐多甜却把孩子当做草。　　所以，孩子逐渐长大后，跟郝难关系很亲，跟唐多甜关系很生疏。　　五年后，郝悠悠开始上幼儿园。　　不管是天晴还是下雨，唐多甜都让她自己步行，不会背她抱她。　　有时候，她也觉得对女儿太狠心，但一想到那个撕裂的晚上，她的心又硬了起来，并且认为惩罚孩子，就是惩罚渣男，渣男难过，她就开心。　　郝难心疼孩子，跟她说：“你可以恨我，但孩子是无辜的，你要对她好，她毕竟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　　这个渣男越着急，她就越高兴：“我的孩子我作主，你管得着吗？”　　王乐的儿子王小乐比郝悠悠小几个月，和郝悠悠在同一所幼儿园。　　王乐很喜欢郝悠悠，到幼儿园接王小乐时，顺便给她买很贵的玩具和好吃的零食。　　孩子比较单纯，谁跟他好，他就跟谁亲近。每次王乐到幼儿园，郝悠悠都跟在王乐屁股后面，一边吃零食，一边甜甜地喊“王叔叔”。　　喊得王乐心花怒放，抱起这个可爱的小家伙，在她粉嘟嘟的脸上亲了又亲。　　也许是得不到是最好的，唐多甜以为这个舔狗把对自己的爱，转移到孩子的身上，没有去深究。　　有一天，郝悠悠回到家里，把书包里面的零吃都拿出来，摆在桌子上，分成大中小三份，指着最小一份说：“这是我的。”　　剩下大中两份，谁大谁中，证明在孩子心中的份量。　　虽然唐多甜已经知道答案了，但她还是怀着一丝希望问：“悠悠，大的给谁啊？”　　郝悠悠仰起头骄傲地说：“给爸爸！”　　唐多甜忍着怒火问：“为什么？”　　郝悠悠嗡声嗡气地说：“因为爸爸好，妈妈坏。”　　唐多甜终于怒了，抓住郝悠悠，对准她的屁股就是一巴掌：“谁教你的？”　　郝悠悠不知做错了什么，吓得大哭起来。　　郝难拉过郝悠悠保护起来：“跟孩子较什么劲？再说这是你买的，怎么分重要吗？”　　唐多甜反问：“谁说是我买的？”　　郝悠悠不哭了，擦干眼泪：“这是王叔叔送给我的，他经常给我买玩具和零食，对我可好了。”　　从来没对孩子发过火的郝难，听了这句话，瞬间如同活火山爆发，用手横扫桌上的零食，还觉得不解恨，把地上的零食踩得稀巴烂：“我让你吃！我让你吃！”　　郝悠悠“哇”地一声又哭开了，她不是心疼零食被踩烂，而是被面目狰狞的郝难吓到了。　　听到孩子的哭声，郝难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一下子清醒过来，把孩子抱在怀里：“悠悠，陌生人的东西是不能吃的，以后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