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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午后,太阳正毒,空气中弥漫着烈日的味道。 夏肆在安清的安排下上了出租车,走上了回去的路。 她还是不能接受顾念死去的事实。 与顾念相比,她是幸运的,直到今日她都还记的琼市海边,那个死气沉沉的黄昏。 那是她将超人海葬的日子,难得能有的几日自由。 沉痛的将超人的骨灰,扬入琼海。 坐在海岸的礁石上,逆着夕阳,迎来了这座海岸上,又一个看起来不太开心的少年。 少年看起来也就十来岁,身穿天蓝色,蓝白相间的校服,满身伤痕、脏兮兮狼狈的站在岸边。 在海岸线眺望许久,紧抿着唇,握着豆沙包大小的拳头,心如死灰、毫无留恋的向茫茫深海走去。 那时的夏肆仅有七岁,虽然童年不快乐,但也不可否认她确实被保护的极好,何曾见过如此场景,当时真的吓坏了。 那时她还小,不懂什么样的摧残和精神上的碾压,才能让一条鲜活、本该憧憬未来的蓬勃生命顷刻崩塌,走向精-神和肉-体上的覆灭? 在这个时代,因压力轻生的学子不在少数,可他虽然看起来比夏肆大,但也不过十三四岁,按理说不至于。 纵使小夏肆始终没有琢磨出他轻生的原因,但还是深呼吸一口气,攥紧小拳头,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追了上去:“哥哥,这里是深海区,不能再往里面走了,你的家人,寻不见你会伤心的!” 少年驻足,给回头看着视线里一脸稚嫩,刚刚没出自己腰线高度的小姑娘,神色黯然:“我没有家人!不会有人寻我。” “可是,你的朋友也会伤心呀!”小夏肆呼扇着大眼睛,虽不清楚人怎么会没有亲人,还是努力的给他寻找活着的理由,虽然,她也同样没有朋友。 “我也没有朋友!他们……”少年有些绝望。 “那哥哥,你能做我的朋友吗?我也没有朋友,你愿意做的朋友吗?一直陪着我的那一种?” “所以你别往前走了好吗?从小陪我长大的超人去世了,我再也没有朋友了!” 看着面前干净纯真,不染世俗的小姑娘眼眶微红,明明怕极了还强装镇定的开解他。 顾念心想,她一定是在蜜罐里长大的,才会这般干净无瑕。 可如今的他不过是池底淤泥,腐败的发着瘆人的恶臭,和这样的人做朋友,无疑是将她也染的污秽不堪。 “没有人会一直陪着谁的。” 少年神色冷漠疏离,小夏肆也不气馁,小小的手还有些婴儿肥,肉嘟嘟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什么东西。 “有的,诺,你看,这是用超人的照片做的两枚平安坠,我们一人一个,超人好厉害的,它会保佑我们。” “老师说,现在虽然有时候会不如意,但是,以后一定是香甜的,真的,你相信我!” 在顾念的眼里,小夏肆就像夏日的太阳,温暖明亮又火热,用光明指引着不知归途的孩子。顾念见到过最热烈的阳光,也体会过最真挚热烈的爱,如今也正在经历着无边的黑暗,但不可否认,他也渴望生活在阳光里,拥抱那温暖的光辉。 抿着嘴,迟疑的接过那枚带着可爱柴犬照片的平安坠…… 夏肆坐在出租车上,望着归途的路,无论怎么努力,却再也看不清它的走向,眼泪终究还是从眼眶中涌了出来。 - 夏肆乘坐的出租车,消失在安清的视线里,他回过头又将目光落在了身后的男人身上。 眼神戏虐,声调嘲讽,脸上挂着一抹胜利者的挑衅:“好久,不见!” 顿了顿,又继续说道:“15年?没想到你混的还人模人样的。” “怎么?都看见了?” “当年应该就是她吧?当初你把她藏得那么好,现在不还是我呼来唤去的玩物?” “知道她为什么哭吗?” 安清眉毛轻挑,扬了扬嘴角笑得格外甜,话却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尖刀,插在了对面男人的胸口上:“因为玩腻了,不要了!啧啧啧——没想到她会哭的这么的,伤心!” 现在是沪市夏天最热的时段,路上行人稀稀拉拉。 江陌阴沉着脸,凶戾的目光似是要杀人,一记重拳,狠狠打在安清的脸上。 安清酿跄的向后退了几步,用大手指抹去嘴角的血迹,痞里痞气的将口中的血腥狠狠的吐在地上。 江陌并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抓住安清的衣领,几拳坐坐实实落在他的脸上。 安清依旧嘴硬,挑衅:“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