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秦桧孙女八岁的崇国夫人搜城
附近军巡铺被调遣来的的兵卒开始在街口两端使人排着队进行盘查,任何人都需回答:“姓甚名谁?为何来此街道?家中是否有养猫?猫为何色何品种?从何地聘来?” 若是家中有养狮猫或近似黄白毛色的长毛猫者,皆被记下家中地址,要求回家取猫回来上交。 另一批人,竟将附近贩猫的铺子全部查抄,里头的狮猫和黄白毛色猫一只不落地带走。 贩猫之事也是一些人赖以养家的营生,一时间哭天喊地之声起伏不断。 慢慢的,众民间拼凑出了事态缘由:大动干戈地封住这城中心竟仅是为了寻找秦家长孙女丢失的狮猫! 金洵不禁抱怨:“一个七八岁的小娘子,竟搅得全城混乱。” 旁人听见此话甚是惊恐,却见他衣着崭新体面不知是哪家的衙内,也不敢怪罪。 有人只是小心提醒道:“嘘小郎君,这崇国夫人可是当朝秦太师的长孙女,出生即得封赏。这等荣宠之人企是可以轻易言语的?这般大不敬的话,莫叫官差听见迁怒大家了。” 金洵讪讪抱拳:“谢这位兄长提点。” 不知后方何人喃喃在道:“怕不是又是偷猫盗贼与黑心猫贩联合闯下的祸。城中人争相模仿贵人喜好,狮猫价日渐看涨,偷猫之事听见的愈发多了。” 又有人说:“难不成你不舍得交了你的猫?要是被发现藏匿,绑了你全家去坐牢都有可能啊!” 此时轮到金洵和两个姐妹被官兵查问。 金秀秀蹙着眉一一作答道:“小民等人是城中金家漆铺三郎与四娘,她是漆匠彭家的小娘子。今日因买猫食来此。家中得养一狮猫。” 一府干不耐烦地追问:“你的猫从何处得来?” 金秀秀犹豫片刻:“此猫是由民女未婚夫从普安郡王府上购得。” 府干闻此言软了口气:“这位小娘子,我们奉命办事,得令是要搜集所有猫交与崇国夫人辨认。虽你是从贵人处购得此狮猫,依旧需上交。” 彭希孟懦懦的问:“那猫最终会还回来吗?” 黑衣人道:“这就不晓得了。” 三人只得步行回家取猫。 彭希孟见金秀秀未现不舍,好生奇怪:“你怎看起来还没有我难过?那么可爱的小猫。” 金秀秀毫不在意地笑笑:“我们是什么人家?养这贵人尚养的狮猫本就过于奢侈了。本想着既来之就去善待它,现是时运让它走,那自便让它去了。” 彭希孟像看怪物一样盯着金秀秀:“这些年来你愈发沉静了。莫不是你待婚嫁之事也是与送猫一般看待。“时运”二字,听得我总有些替哥哥心酸。” 金洵有些替亲妹委屈,辩论道:“彭家妹妹,我觉得你好生奇怪?男女成家,由父母媒妁敲定,且双方能互看顺眼以诚相待,已是天作之合。你怎非得拘在什么“心悦”不“心悦”的虚空话上?” 金秀秀拿袖子掩了面:“我随母亲外出时偶然间在个茶铺听过《闹樊楼多情周胜仙》。故事讲到一半,母亲捂我的耳让我别听也不是,起身贸然带我走也不是,硬是故作镇定地等上好茶吃完茶。她回家便嘱咐了我,女儿家切莫为他人寻死觅活,一定要珍爱自己才是。” 彭希孟听得这个话本名脸也一红,这故事她也听过,当时只还以为是讲女子的情感要至死不渝。 步行至金家时,门口已有俩官兵把着门了。 其中一黑衣者道:“尔等磨磨唧唧怕不是无视秦府体面,刻意耽搁差事罢!让吾好等!” 金洵挡在最前连忙俯身作揖:“府干说笑了。小民妹妹们皆年少体弱,已是尽量在赶路了。我马上进门与您取猫。” 说罢他连忙摆手叫身后的小娘子快步行入内,自己则是飞奔去捞了来不及窜逃的猫塞进猫笼。 他的四妹妹则是去抓了好些冻橘,递与他后又交代了两句话。 随后金洵快步出了门,将猫笼递与官兵。 他又毕恭毕敬地奉上冻橘:“府干从东市奔波而来定是口渴了吧,请吃些果子。” 一人接过果剥着吃了起来,直夸:“这冻橘别看只有常橘之半,吃起来似倒了蜜般甜。” 另一人放下猫笼,拿过几个也吃了起来:“也没有奔波,我们是得了报信从附近街头行来,稍后至东市带猫交差便可。” 突有马车在门口停下,一锦衣少年下车奔来。 他瞧见自己带来的猫果真是要被带走的样子,嘴唇都气的有些震颤。 金洵刚想作揖还来不及招呼,就被普安郡王赵瑷摆手制止。 赵瑷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