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地望着她,却又不敢太大声,“太后正带着皇上往这儿来呢!” “不是我不想上来……”谢冬织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提着裙摆正一步一跨,自花园深处向入口处缓步前行。 然而为时已晚。 脚步声由远及近,转眼已到了跟前,房珠玉故作娇媚的细嗓宛如利刃,直逼陷在花草中的谢冬织。 “皇上,我方才来宴会的路上便看见此女在御花园中鬼鬼祟祟的,怕不是私偷了太后为您准备的生辰礼准备藏在这儿呢。” 谢冬织在心中冷笑,这房珠玉还真是又蠢又笨,如此低劣的污蔑手段也好拿出来用。 再看皇帝,身着黄袍负手而立,面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只道:“谢员外之女?你不来参加宴会,在朕的御花园做什么?” 【请宿主注意,此处为新剧情,一步错步步错,请慎重回答】 “……”谢冬织一哽,她本来想实话实说,在听到“一步错步步错”时犹豫了。 按照这个世界拼爹的逻辑,她的实话实说也许并不能带来什么,最终还是要走向被杀头的结局。 谢冬织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只见她“扑通”一声便跪下了,纤薄的背板打着细颤,说话时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皇上饶命!是……是二小姐不满意我为皇上准备的生辰礼,让、让我……” 声音渐小,似是不敢再说。 皇帝“嗯”了一声,似乎对于房珠玉的跋扈早已习惯,“让你作何? “……让我采撷皇上最喜欢的茱萸献礼。” 从此话一出,谢冬织只觉得周围温度急速下降,冻得人几乎跪不住。 她故作慌乱,木盒自袖口掉落,滚了几个圈,本想让它落在皇帝脚下让皇帝自己捡起来,却没想到落在了某位站在皇帝身后看戏的工部尚书脚下。 不知对方打的什么算盘,在这节骨眼上,柳长宴竟然作势要去捡。 谢冬织当然不会让那盒子落到除皇帝外的其他人手里,只好迅速拾了回来揣在了怀里。 房珠玉尖细的声音在此刻响起,也许是因为惧怕皇帝,她有些语无伦次,“简直是胡说八道!我何时让你去动了茱萸?昨日你从工部回来后便神神秘秘的,不愿将生辰礼拿出来,我替太后觉得不值,便才想给你个教训。” 皇帝听到这终于睨了房珠玉一眼,“不可对同级无礼。” 随后又对谢冬织道,“既如此,那便给朕看看你准备的生辰礼。” 谢冬织这才将木盒献出,道,“我知晓此次冒犯皇上难逃罪责,但还请皇上听臣女一言。” 她说话间迅速抬头望了一眼,只见皇帝打开木盒,在看见其中的熟悉字迹与茱萸印时,眼中果然出现了几分悲恸。 很好,不是恼怒也不是心虚,现在的皇帝只是一个失去了深爱妻子多年的丈夫。谢冬织在心里给皇帝竖起了大拇指,是个好男人。 “不知皇上可否听闻我母亲,人们称她为江陵布商,在城中算是小有名气,然她在臣女幼时便去世,臣女与父亲对她十分想念,所以臣女也理解皇上的心情。” 她缓缓道,“这木盒中的所有书信,皆为先皇后与我母亲的往来书信。最中央压着的那支簪子,也是她赠与我母亲作为抵押的信物。今日将此物献给皇上并非我讨巧,只是想将心比心,让皇上缓解思亲之情。” 谢冬织说得十分恳切,到最后几欲落泪,皇帝却没有再发出声音。 她再望向皇帝时,却见对方只是对着信纸发呆,面上并无表情。 就在谢冬织心里越来越没底时,头顶终于传来对方略显疲态的声音,“做的好。不愧是谢员外的女儿。” 皇帝不怒自威,立即有宫人看着眼色将谢冬织扶了起来。 人还没站稳,谢冬织便听见皇帝又下了一道指令:“房珠玉,嚣张跋扈,任性妄为,禁足半月。” “皇上!” “皇上。” 房珠玉与太后的声音同时响起,引得所有人侧目。 太后拍了拍房珠玉的手示意她不要开口,随后面向皇帝,“珠玉平日里是有些娇纵,但此事你怎可只听其他丫头的只言片语?” 谢冬织心道不好,剧情中皇帝对于太后的势力十分忌惮,他的懦弱也是导致巳朝最后被灭的原因之一,若是房珠玉没能成功被关禁闭,自己恐怕没出宫门便要倒大霉了。 “朕知晓母后疼爱珠玉才只关她半月,还要算上户部侍郎为我朝鞠躬尽瘁的那些日子。”皇帝淡淡道,“朕只是不想让母后的疼爱被人利用,最后作茧自缚。”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