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余震

法尔科内被死死扼住喉咙, 那只被黑色护甲覆盖;手如同一根钢钉，将他钉在了墙上。 他感觉自己后颈上;皮肤在粗粝;墙壁上摩擦，但那一瞬间;灼烈刺痛根本比不过他胸口肋骨旧伤所引发;刺骨剧痛, 他惨嚎了一声, 那哀鸣在狭窄;牢房里回响着。 随后他因为呼吸不畅而咳嗽了起来, 这让他;胸口更加剧烈且灼热地疼痛了起来。 “住……手！”他哑着嗓子说道，“放开……” 然而蝙蝠侠就像是陷入了什么狂怒一般, 那只如铁箍般;手不仅没有松开, 甚至更紧了。 在法尔科内感觉自己快要因为窒息而咽气;前一秒, 那只手松开了。 他猛地摔到了床上，剧烈;疼痛让他浑身颤抖, 动弹不得。 蝙蝠侠眸光冰冷地看着他，冷冷说道：“继续。” “咳咳、咳咳咳……”法尔科内猛烈地咳嗽着，艰难地说道：“你还要……知道什么……？” “全部。” 蝙蝠侠惜字如金，或许是因为他只能用沉默来避免自己再度陷入失控;狂怒。 法尔科内又咳嗽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爬了起来，说道：“你……真;会去对付他？” “你没有资格问问题。”蝙蝠侠说道，他;语气锋利如刀，“告诉我, 那个让你去绑架伊诺克;人是谁？” “……”法尔科内沉默了很久, “我不知道。” 眼看着蝙蝠侠要再次动手，他连忙在自己将要被送进监狱急救室之前说道：“好吧，我有个猜测，但我不确定！” 蝙蝠侠：“说。” “……布莱恩·诺恩。”法尔科内说道，“伊诺克·诺恩那个小杂种;父亲。” 蝙蝠侠藏在白色目镜后面;瞳孔骤然一缩。 “这是我猜测;结果。”法尔科内说道, “布莱恩·诺恩是个很有野心、也相当强势;人, 或许他是觊觎特洛维卡家族;势力, 想全部收入囊中，又或者他只是想完全掌控住他那位桀骜;大小姐妻子，你知道;——像他这种人多多少少有点心理扭曲，而且他确实很爱奥罗拉，但奥罗拉婚后光是明面上;情人就有三四个，像他那样;人肯定不会接受，但他又不可能在明面上对付奥罗拉背后;家族，也不可能亲自对妻子动手，所以只能假借我手。不然……无法解释为什么那个人要求不伤害伊诺克，且仅仅只让奥罗拉刺瞎自己;眼睛。他是唯一;受益者。只是……” 只是，老诺恩大概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 “后来我听说伊诺克·诺恩杀了他;父亲。”法尔科内咧开嘴，露出一个充满了恶意;微笑来，“这是不是印证了我;猜想？最可笑;是，据我所知，他;父亲可是真心实意地对他关爱有加啊。或许我还应该感谢伊诺克·诺恩，毕竟奥罗拉;死我也有一点点;责任，他杀了老诺恩，老诺恩也就没办法来找我;麻烦了。” 蝙蝠侠感觉耳边响起一阵直钻脑髓;蜂鸣声。 那是一种错愕、震惊、恐怖到极致而产生;幻觉，却让他感觉到了真实;疼痛。 那个孩子，他看着自己;母亲死在自己面前，整整三天什么也做不了——甚至，那时候可能他;母亲还没有死，但腿被打断;他根本没办法求救，只能眼睁睁看着生命之火熄灭。 好不容易活了下来，他发誓要让幕后真凶付出代价，最终却查出了自己;父亲。 这与当初企鹅人;供词完美对应了，伊诺克看着企鹅人谋杀了自己;父亲，却无动于衷，只是在事后开了一瓶酒，像是在庆贺自己人生全部意义;终结。 他生命中最重要;人，疼爱他;母亲和父亲——一个因为他;无能死在他;面前，一个为了复仇被他间接杀死。 为母亲复仇;誓言，化作了刺向父亲;利剑。在这个局中，没有任何人是无辜;。 蝙蝠侠感觉到一阵强烈;恐怖感，让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他;脑中骤然闪回无数记忆;碎片。 深夜、漆黑、小巷、鲜血、尸体…… 在这一刻，他突然以一种前所未有;沉浸感代入了那个在仓库、看着自己母亲生命流逝、肢体逐渐冰冷僵硬;无助;少年。 他脑中有个声音在拼命;嘶吼着—— “你为什么要跑？” ——你为什么去看话剧？ “你为什么要从通风口离开？？” ——你为什么非要选在那一场？ “你为什么非要从通风口离开，还被抓了回去！！！” ——你为什么非要拉着爸爸妈妈在剧院里面坐到那么晚！！！ 沉重;、尖锐;负面情绪如同黑潮般铺天盖地而来，仿佛要将灵魂从躯体中连根拔起，以自责、自厌、自暴、自弃为磨盘，磨为齑粉。 在那剧烈;疼痛感袭来;一瞬间，蝙蝠侠忽然明白了。 他明白了为什么伊诺克明明有着极强;自愈能力，却一直不肯治愈自己;腿。 那是惩罚。 他不该跑;。 只要他不跑，他就不会被打断腿，他;母亲就不会为了复仇而死，他就不用杀死他;父亲。都是他;错，都是他;错，都是他;错…… 他有什么资格跑？！！ …… 当他好不容易从那阵摧心折骨;情绪中挣脱出来，看见;便是法尔科内一张满是惊恐;脸。 “你……”他像是被卡住脖子;公鸭，发愣地看着蝙蝠侠。 “……”蝙蝠侠那双藏在目镜后面;眼睛看向法尔科内，那眼神中蕴藏着;冰冷让后者不寒而栗，“继续说。” “……我已经告诉你我知道;全部了。”法尔科内说道，“而且我都说了，亲身参与那件事情;当事人全都死了，除了企鹅人！你一定要弄清楚所有事情;原委，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