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简陋,但慰人踏实。 余津津很喜欢收入一般,但足以养活自己的感觉,不大考虑遥远的富贵。 主要是家里维持的那个有钱人空架子,日子过成演戏,处处烧经费!太让她苦不堪言。 余津津打开一个短剧,就着下饭。很享受一个人的小时光。 等吃完出来,一辆车跟着余津津。 转头一看,又是薛永泽。 余津津刚被饱饭改造好的世界观又他爹的燃起来,一拳捶了薛永泽慢腾腾跟着的车前盖。 薛永泽又下车,他永远、永远都对偶像剧和低俗小说中的烂桥段乐此不疲。 ——上前,一把抱住了余津津。 余津津反手就是一耳刮子。 没打着,被薛永泽攥住了手腕子,捂在胸口上。 对于一个分手很久,自始至终也谈不上爱过的人,余津津觉得薛永泽的温度很陌生。 她觉得恐惧和不适。 甩了几次他的手,失败,恨不得把鸡肉饭抠出来,哕他身上,也叫他感受下自己的温度。 薛永泽胡乱吻着余津津的手,胡言乱语: “我以为你跟姓边的约会去了。原来你没有!我看你在脏兮兮小吃店吃饭的样子,好像落难的公主。” 余津津受不了,发了疯,顶了薛永泽一膝盖。 薛永泽蹲下去,捂着裆。 余津津赶紧趁机溜。 薛永泽喊她:“你要是走,我就烧了这里!” 余津津回头,看了看薛永泽指着的电影宣传横幅,挂在路边。 展栏的玻璃碎了,没有换新,横幅在春风中微扬。 “随便!”余津津转过头。 才走了两步,余津津觉得余光里闪着红。 薛永泽真用打火机点了巨幅的宣传广告! 草! 火光映着薛永泽那张深情且傻屌的脸,他居然还用上肢展示深情的余韵,像个琼瑶奶奶加了戏的咆哮帝。 余津津见薛永泽压根没救火的样子,掏出手机,打了119. 又火速拨了110: “和平大道有人故意纵火。纵火犯:薛永泽,男,23岁。” 火警和民警开着不同“呜哇——呜哇——”音调的专车赶来,带走了神经病薛永泽。 距离他上次被英国海关阻拦,已经两年前了。 也要归功于余津津。 踩了狗屎还能刷干净鞋,真受够了这薛永泽甩也甩不掉的晦气玩意! 余津津挂了110打来的电话: “我不配合笔录,你们嘣了薛永泽绝对不会误杀。打成蜂窝煤都太便宜他!” 回到家,满堂哗啦哗啦的搓麻声,总叫人联想到下雨天。 余妈倚在门上嗑瓜子,看到拧着眉头的余津津,很惊讶: “哎呀——和边总吃饭去,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呵呵,家里已然默认了,余津津不回家就是和姓边的在一起。 还要拖着长腔,叫麻友们知道:大女儿挂上有钱人了。 余津津不理,上楼。 也许是姓边的一顿涮她,她内心有点不平,洗了澡,居然查了查他的微信。 并没有发来任何。 那只录音笔,像把短短的刀,插在了她的心口。钝钝的刀口,有点伤害她的意思,毕竟叫女人陪酒是下流的事。 没有拿到录音笔,心口就记着这件事,拔不出来。 搓麻声像哗哗的雨声,到凌晨也不停,余津津在梦里感到浑身雨淋淋的,渴望一场春风拂面······ 第二天上班前,余妈已经习惯了打听余津津和姓边的进展,话头就是—— “今晚回来吃饭吗?” 余津津本可以一走了之,不必回答,却做了清晰的解释: “我和他,没什么。他心机复杂。” 余妈听不了这种希望破灭的话,余津津只好把薛永泽诋毁边柏青的话,转达给了妈。 郑重表示:永不再见他。 到了报社,陈主任今日来得早: “小余!大老板叫你!” 余津津赶紧出来工位,去见平日见不到的社长。 社长并没想象中的威严: “天青的采访稿写得怎么样了?昨天你们主任打给我,说什么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