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是找边总,希望边总出来主持正义与公道。 她心底耻笑。 有病!自己家的事,找一个外人来判决。 他又认识你们是谁?! 余妈扒着栏杆,喊大女儿: “津津,你下来!妈有话对你说。” 马自己掉头,颠起来。 别人在一本正经,马的调皮太过拿人不当回事。 余氏一家把这股子被忽视算在余津津头上。 以为她作对。 经常在“大事”总结性发言的余正海,见老婆来软的不行,沉不住气了,吼余津津: “你今天闹的这事很大,我亲自跟你谈。” 亲自? 余津津在马上笑。 这个家里,她曾经只在乎两个人,妈和妹妹。 妈的话,都不好使了。余正海算个毛。 余妈见硬得也不行,喊余津津: “你今日得意,要不是当初你爸给你牵线,你能认识边总?做人不能忘本呐!” 做妈的清楚——其他家庭成员还不知道大女儿早知道了自己的秘密。 余妈便朝余津津喊母女两人才懂内里的话: “你和你弟,你妹,都是我肠子里爬出来的。这世上,就咱娘几个最亲!其中,你跟我时间最长,最懂事······” “跟”,很微妙,有点共患难的意味,带着点点的江湖意味: 你本名不正言不顺,是我不离不弃…… 又来,又来! 老一套的同情牌。 马都听不下去了,开始跑起来。 余津津在马背上一个趔趄,差点直直摔下来。 酒瞬间吓醒,她慌了几秒,立刻冷静下来,死死抓着马绳,想着就算摔下去,也不要着地被马活活拖死。 “活该!” 余绍良叫好。 这声看好戏,激励了余津津保持更大的冷静,她努力回想并学着边柏青教过的策马。 渐渐的,马有点听话了。 瞬间扭转的局面,令余津津得意,她当着所有人展示听话的马。 甚至盗用边柏青曾经对她的话: “它不乖,看我抽它!” 马有片刻的消停,余妈见机,忙插话: “津津,你下来,下来······” 换了慈爱的面孔。 但余津津坐在马背上,位置高了,她妈扬着脸看她,脸上搓的护肤油在光照下闪着,显得笑容像不干净水面上浮着的油花子。 怪腻歪人的。 “津津好孩子,你先下来……” “上来了,就下不去了。” 余津津得意地挑眉。 只被割了头发的余绍良,嘴没受损: “装逼罐子!” 余津津一甩鞭子,马狂奔起来,照着围栏就来了。 马经过训练,不控它的话,它见了围栏就要跃。 余津津见马好像抬蹄跃过去的话,太陡,会把自己扬翻下去。 她想拉绳控制,但是马越死拉越抬前蹄。 余妈本扳着栏杆,高马直往她头上跃,吓得连躲的反应都来不及。 余正海和余绍良早闪到后面了,还在往后退步子。 余绍馨跑到一边,不忘喊妈: “妈!你来啊!躲了它!” 正在马非要踏了妈的时候,高尔夫球车和驯导员集体赶来,手忙脚乱制服了马。 俩小伙子扶下余津津: “边总在坡上等着你呢。” 余氏一家听见“边总”,跟狗见了骨头似的,都急忙环视马场。 围城在高坡那里开了一角。 边柏青带着人站在那里。 余绍良上前扶妈: “妈,姓边的在那边了!” 余正海冷脸对余津津,别过头: “哼!” 俩小伙子开着高尔夫球车,载着余津津,绕着围城走了。 再同余氏一家见面,余津津已经换好了套装,站在了边柏青的旁边。 边柏青着白衫,大律着黑衫,同余津津站在围城外的高坡上。 余氏一家站在围城内靠下的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