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保马上变了热情的态度,按了正确的楼层。 没有顾客准许,即使余津津闯入,他们也会把她从别的出口带出去,不可能见到任何顾客。 进到包厢,一片狼藉,边柏青坐在沙发上,仰头向天,正在剧烈喘息。 安保立刻退出去,闭紧门。 余津津失魂落魄冲过去。 边柏青的胸口处,有点血迹。 余津津吓得要撕开衬衫上的口子,检查边柏青伤情,被他死死捂着,也不再那样喘息,坐直身子,转变快得跟刚才演戏似的: “大惊小怪!一点点划伤,没事。” 他又反常地朝她笑了,伸手摸了下她的脑袋,使劲把她搂在怀里。 “哦,你还是关心我的。” 仿佛赞赏她刚才的失魂落魄。 余津津努力挣开边柏青的胳膊,拉他起来: “去医院!走。跟我去医院!” 边柏青沉沉坐着,不动: “说了没事。” “你跟谁?” 余津津环视包厢内,无他人踪迹,只有地上一堆的破碎玻璃。 边柏青笑了,一字一句: “薛永泽,蓄意杀人,我做完笔录了。” 余津津浑身的汗毛倒竖,头发昏: “他要杀谁?杀你?” 边柏青作出委屈的神情,嘟着嘴,闭着睫毛,点点头。 “好怕,幸亏你来救我。” 他这副跟破败现场完全不搭调的轻松样子,让她不知道怎么接话。 “薛永泽呢?” 余津津思维已经混乱。 ——笔录做完,就是人已经被警察带走了。 可常人生活,怎么会见过如此惨烈的场面,触目之余,更多的是对正轨认知的冲击。 而且她下午才遭遇了惊悚。再也不会想到曾被自己打过的薛永泽,敢想当场掐死她。 一天两场重击,余津津脑中对生活的构建,破碎了一大块。像地上的碎玻璃。 边柏青也遭了薛永泽的拔刀相向,正愤怒,听到余津津还在问“薛永泽呢?” 暴怒。 他忽然坐直,咬牙切齿: “今后,他能不能在你心里死干净!!” 吓得本就思维混乱的余津津,一个哆嗦,花容失色,不停摇头。 在边柏青看来,是不舍那个人渣死去? 边柏青冷冷的: “你车呢?” 余津津愣愣的,努力回忆: “在商场的地下停车场······你要开吗?” 边柏青不知道打给什么人: “顺着车的位置,找到地下停车场的监控。薛永泽应该罪加一等,是两次杀人未遂。” 挂了电话,边柏青抬头,侧脸阴沉,把余津津看到胆寒。 他问: “被人掐了脖子,打个半死,不报警啊?我现在替你报警。人渣,就应该把牢底坐穿。” 余津津呆呆望着边柏青,望着满地狼藉,想象不出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 脑袋空空,备受震撼,完全不知道怎么处理。 借着边柏青的势、发的那些疯,始终是小打小闹。 余津津过的,始终是庸众的生活,也常常面对的是包容的边柏青,急遽的变化,她对他的另一面,不吸收,还在望着狼藉,努力在脑中还原他刚才经历了什么。 没来由的,又幻想出他给堂哥收尸的大致样子······ 她觉得自己的灵魂游离出去,飘到了包厢的天花板上。 今天是在梦游吧?······ 她觉得自己昏迷,却发现自己还稳端端坐着。 边柏青见余津津还不表态,站起来,摔了手机,怒吼: “老子不舍得动你一手指头,你随便闯祸,我来收拾,连责怪你都很少,简直拿你当亲女儿在养。你到现在都还想护着他?!!那个疯子想杀了我,你知道吗?!!” 手机砸到对面玻璃幕墙,哗啦哗啦碎了一地玻璃。 狼藉的现场更加混乱。 吓得余津津就势抱住边柏青的腿,伏在他大腿上哆嗦,牙齿咯吱咯吱响。 边柏青气得失去理智,甩着余津津: “还他妈想为他求情!今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