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考,延考?
久!若是碰坏了,我几辈子的月钱也赔不起啊!” 徐先生疑惑道:“你怎么来了?” 喻言示意长随乌桐将茶盏奉上,道:“家母今日让我将这套成窑茶盏送给徐先生。” 徐先生看着这套茶盏,眼睛有些湿润了。 她一惯不庆贺生辰的,连她自己也不记得今日是自己的生辰,可是喻言的母亲严华婉竟然记得,还让儿子送来这套…… 这套她早就觊觎着的茶盏! 此刻,喻言的眼睛同样也有些湿润。 要是被他那个火爆的母亲得知,他将这套茶盏送人了,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了。 他用这湿润的眼睛看向传棋,只见她睡得正香。 可是,她的发髻凌乱,脸上还有些红肿。像是被打了。 他故作疑惑道:“这是?” 徐先生本着家丑不可外扬的心态,笑道:“只是举办了一次小论辩,这孩子大约是昨夜学得太晚,考完便睡着了。” “哦,已经考完了。” 徐先生脸上有些尴尬,看了眼外面围观的学生们,只能硬着头皮强行解释。 她指了指试卷,道:“今日只是卷面论辩,对答论辩另行择日举行。” “哦,另行择日啊。”怎么还要择日再考,直接说考完了不行吗? 一套成窑茶盏,都不能免考么?只是延考? 喻言揉了揉额头,怪不得母亲的几个好友中,她最烦这个徐先生。 果真是太不讲人情的性子。 徐先生又提议道:“既然今日贤侄来此,我突然有一想法,他日论辩,由我女学馆派最优秀的新生,与你国子监最出色的新生,进行一场公开论辩,如何?” 谢了,大可不必。 喻言微笑着并不言语,一心想用沉默代替拒绝。 可是,外面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群众们却嚷了起来:“好耶好耶!一定很精彩!” 也不知是叫嚷声太大吵到了传棋,还是她自个儿梦到了什么,她突然坐了起来。 只见她半阖着眼帘,举起一只拳头,喊了一句:“我要论辩!” 喊完后,又是噗通一声,倒头睡着了。 全场被吓了一跳。 徐先生尴尬地笑了几声:“呵呵,她说梦话了。” 喻言又揉了揉额头,道:“她还要在这儿睡吗?这儿,挺凉的。” 徐先生立马会意,她也怕传棋又嚷出什么,或者突然醒了过来,拆穿了她的“择日论辩”的谎言。 然后,家丑就要传到国子监……这倒是无所谓。最怕的是传到了严华婉那里,她又要被严华婉嘲笑。 她忙令人将传棋送回了住所,并散退了围观的群众和旁边的助教,只留下喻言。 她抚摸着那套茶盏,心里平静下来后,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问喻言:“谨言啊,真的是你母亲送我的?” 喻言硬着头皮,笑道:“当然,我哪来的胆子将母亲的物品私自送人。” 长随乌桐站在一边,心想:你就是那么大的胆子。 徐先生点点头,他说的有道理,可是严华婉真会送自己生辰礼物? 真是蹊跷。 徐先生总觉得这背后有什么惊天大阴谋,理智告诉她,不该收下这礼,可…… 手指上传来的细腻手感,让她抛弃了理智。 她说:“贤侄,代我谢谢你母亲。” 喻言于是起身告辞,离开前回头看一眼那茶盏,心中叹了一句:传棋啊,这次算我还你的,以后我们就两清了。 长随乌桐跟在后面,也是一步三回头地遥望着茶盏。 “公子,有一句话,属下不知能不能问。” 喻言有些无奈地说:“行了,去购置一套与那套成窑差不多的,暂且瞒住夫人。” “公子,属下知道。可属下想问的是,刚才参加论辩的姑娘,公子很熟?” “不熟。” “可公子刚在堂内,看了她许多眼……” “有吗?” “是,很明显。” “没有,你看错了。我是在看那边挂着的名家书法。” “那公子为何要我打听这边论辩室的情况,一听到那姑娘睡着了,便立即赶来?” 喻言转过身,看着乌桐,直盯得乌桐低下了头。 末了,他道一句:“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