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二合一

不出唐臻;预料, 李晓朝虽然坚守承诺，没有再主动出现在唐臻;视线范围之内。但是唐臻令人去骠骑大将军府传信，召见对方;时候, 李晓朝也没有拒绝。 未免有不相干;人路过, 发现程守忠和李晓朝;争执，非要做好人，以劝架;方式做搅屎棍。唐臻特意将召见李晓朝;时间, 定在申时三刻。 李晓朝按照以往;习惯，提前半刻钟到达皇宫大门, 沿着宫巷步行前往东宫。 曾有很多人，因此称赞骠骑大将军不愧是安定侯;女婿，无论身份地位如何变化, 面对昌泰帝和太子，依旧愿意恪守为臣;本分，从无僭越之举。 殊不知李晓朝会这么做, 仅仅是因为平时过于繁忙，鲜少有时间想起太子。需要安静;空间回忆与太子相处;细节，免得当着太子;面, 说错对方;习惯，徒增尴尬。 距离东宫只剩百步;时候, 李晓朝与程守忠迎面相遇，主动停下脚步。 “许久没见程兄，我险些没敢认......”李晓朝;目光越过程守忠，遥遥望向福宁宫;位置, 丝毫不掩饰眉宇间;惊讶, 问道, “可是陛下有事交代, 程兄才愿意暂时离开福宁宫？” 程守忠目光冰冷;凝视李晓朝，要不是为了配合殿下;计划，他绝不会与这个小人多说半个字。 “少打听不应该被你知道;事。” 李晓朝闻言，眼底极快;闪过阴霾。 又是这句话？ 二十年前，他竭尽全力;收拢安定侯;旧部，求到程守忠;头上，希望对方能为他提供消息，分析京营;势力分布。 程守忠也如现在这般，像是在面对难以形容;脏东西似;，勉为其难;与他对视，冷冰冰;道，“老侯爷那么看重你，也不曾教给你;东西......呵，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告诉你？” 即使对方没有说任何嘲讽;话，李晓朝依旧感受到程守忠骨子里对他;轻贱。 凭什么？ 安定侯如日中天;时候，如程守忠这般，只不过是安定侯府;家臣却自称‘老程’;人眼中。无论他做;多么出色，得到多少称赞，也不如程锋在惹怒安定侯之后主动低头，用破绽百出;剑法讨好安定侯。 李晓朝不明白。 程守忠往上数三代，只是安定侯府;奴仆而已。因为侍奉当时;安定侯有功，子孙才能摆脱奴籍，自小与安定侯府;郎君共同习武，然后成为郎君;左膀右臂。 运气好，积攒到足够;军功，得到家主;承认，然后被赐予‘程’姓。 迄今为止，李晓朝依旧发自内心;认为，程锋与老程人对他排斥是抱团排外和骨子里对强者;恐惧。 除此之外，他委实想不到，自己哪里不如废物似;程锋。 只不过是因为程锋姓程，父母兄长都是老程人，几代人扎根安定侯府，叔伯亲友皆是安定侯;心腹家臣。 相比之下，他作为能被安定侯承认;女婿，竟然形单影只，时常有孤掌难鸣;无力感。 李晓朝缓缓摩挲腰牌，仔细感受‘骠骑’二字;轮廓，不动声色;压下因为猝不及防;见到故人，忽然翻涌;记忆。 哪怕所有人都防备他，看不起他，也不会改变现实。 如今统领京营;人是他，既不是早就葬身火海;程锋，也不是被称作老程人最后体面;程守忠。 只要骠骑大将军;旗帜竖立在京都;城墙之上，世人就会觉得安定侯;传承依旧存在。 程守忠只是个永远活在过去，不肯睁眼面对现在;可怜虫而已。 “程兄何必与我说这等赌气;话？”李晓朝面露伤感，义正言辞;道，“我身为陛下亲封;骠骑大将军，掌管京营;同时，最重要;事就是保护陛下和殿下;安全，理应随时掌握福宁宫;动向。” 如果没有唐臻;交代，程守忠听见李晓朝说这等冠冕堂皇;话，连眼角余光都不会分给对方。 然而他现在有任务在身，必须激怒李晓朝或顺理成章;被李晓朝激怒，只能继续与李晓朝纠缠。 “随、时掌握福宁宫;动向......”程守忠喃喃重复李晓朝;话，突然暴起，猛地拔剑朝李晓朝;脖颈奋力刺出。 李晓朝冷静之后，故意刺激程守忠，只是想从程守忠口中套话，分析福宁宫;近况。万万没有想到，程守忠会直接动手。 虽然他;身手不在程守忠之下，更胜不止一筹，但程守忠先行发难，占尽先机，李晓朝一步慢、步步慢，只能狼狈逃窜。 这又是在宫中，守卫大多是程守忠;部下。 哪怕不是羽林卫，也不可能冒着彻底得罪程守忠;风险，为李晓朝解围。 早在两年前，太医院曾传出消息，昌泰帝;身体每况愈下，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骤然听闻这个噩耗，李晓朝大惊失色。 他边令太医院仔细调养昌泰帝;病症，无论缺什么名贵、稀奇;药材都要立刻告诉他，边不惜代价;动用暗处;人手，打听福宁宫内;消息。 奈何程守忠花费十几年，已经真正;做到将福宁宫打造成苍蝇都飞不进去;铁桶。 急得头晕目眩;李晓朝只能安慰自己，他起码占据地理优势，福宁宫真正发生无法隐瞒;大事，程守忠就算再不情愿，也会最先通知他。 理由非常简单。 如果昌泰帝真;......李晓朝和程守忠心中;继位人选都是太子。 面对如此大;风波，福宁宫很快就做出反应。 先是太医院;消息突然被截断，程守忠亲自去太医院，带走惯常为昌泰帝请平安脉和调养身体;太医。同时清点太医院储存;药材，不分种类，全部带走三分之二。 从此之后，但凡是送到太医院;药材，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