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霸凌使不得
/br> 反正闻仙宗禁止法术内斗,这些弟子下手顶多附带点灵力,疼两天也就过去了。 这种疼痛对时昼来说,已经太过熟悉了。 “时昼。” 清冷的女声响在耳边。 时昼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幻听了,毕竟每一次遇上这样的霸凌,他都仿佛听到那个人的声音,但转头一看,却又发现身侧只有冷眼旁观的同门。 但无论多少次,他都会满怀期待地抬眼。 于是他对上了一双似是含笑,又似是讥诮的凤眸。 凤眸的主人开口:“你在干什么?我的弟子怎能落于人后?” 那些弟子打人打得正欢,被郁妤发现,也丝毫不停手,甚至还开口嘲讽道:“你是谁呀?不会是这妖奴的姘头吧?” “贱人配狗,天生一对哈哈哈,啊!” 方才还认打认骂的时昼突然暴起,一拳便将拿出口成脏的弟子打翻在地。 见他还敢反抗,为首的那人大怒:“给我打!” 殿内霎时乱作一团。 时昼不动则已,一动惊人。也不管是什么东西,拿起来就砸,片刻便将殿内拆的七零八落。 方才还对霸凌视若无睹的弟子们尖叫想跑,却怎么也推不开讲习殿的大门。 门外掐诀的郁妤微微一笑,同样对殿内的大逃杀坐视不理。 这样大的动静,招来讲习的师傅也是迟早的事。 几个胡子花白的老头满面怒容地冲到讲习殿,看见堵门的郁妤张嘴就想骂,却在瞥到她腰间的内门弟子牌的瞬间偃旗息鼓。 郁妤将食指竖在唇边,不用说话,元婴期的威压便让他们汗如雨下。 又等了一盏茶的时间,殿内的动静渐渐小了,郁妤这才推开讲习殿的门。 一个带血的人形普通一声摔了出来,他颤颤巍巍地抬了抬手,似乎是想抓住郁妤的裙角,却在最后一刻颓然地垂下。 郁妤无视师傅们的大呼小叫,面不改色地跨过那人。 虽说早有准备,但看到殿内的景象,不由得挑了挑眉。 码放整齐的桌案被拆得七零八落,有一些许是被当成了武器,上面还染着几抹血渍;绣着太极纹样的坐垫自阴阳的衔接处裂开,棉花仿若飞雪,给这讲习殿更添一抹凌乱。 你们修真界的小学鸡,打群架都比外面杀伤力强啊。 整个大殿只有一个站着的人。 时昼满脸是血,眼中戾气未消。 他被殿门处的动静吸引,阴翳地瞪过去,却在看到郁妤的一瞬间,云销雨霁。 “师尊~” 他的声音带着惊喜与讨好,像个要糖的孩子。 郁妤撇到了墙角边蜷缩着的几个女修:“怎么,她们没欺负过你?” 时昼满不在意道:“我不打女修。” 点了点头,郁妤吩咐讲习殿的师傅们收拾残局。 几人才把那爬出来的弟子安顿好,抬头便看见殿内的狼藉,几乎要晕过去。 其中一个师傅径直扑向一个伤重的弟子,红着眼吼道:“时昼!你这低贱的半妖果然包藏祸心,竟敢私下内斗,欺压同门,我一定会禀告掌门,让你滚出闻仙宗!” 郁妤有些莫名。 外门师傅的直接汇报对象是掌门?这上下级结构划分的也太不清晰了。 而且你是这弟子的谁啊,目标这么明确,周围躺了那么多人你怎么只管这一个? 时昼很贴心地上前为她解惑:“刘师傅是刘牟的父亲。” 关系户啊,懂了。 不过这刘牟确实伤重,整张脸被打的肿了一圈。 出了人命确实不太好办。 郁妤沉思片刻,一弹指,一缕灵力便在刘牟周身滚了一圈。 “行了,别装晕了,”郁妤有点无语,“你好歹也是个筑基修士,有点骨气。” 刘师傅的嚎啕声一顿,不由得低头看去。 他怀里的好儿子眼皮抖了抖,这才呻/吟着睁开眼。 “爹,我好疼……” 听到这话,刘师傅虎躯一震,又觉得自己行了:“这位内门的师姐,今日之事便是您想包庇时昼这贱妖,怕也是不行的!” 被一个白胡子老头叫师姐,郁妤没有丝毫不适。 她随手抛出一枚丹药道:“修真界护短是多正常的事,你这把年纪还不懂吗?你护着你的儿子,我护着我的弟子,这都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