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考前夕
去,怕是个孤僻的性子吧?”季夫人母家是京中有名的商贾,京中酒楼大部分都是她家的产业。 “这么一说,倒真是,别看这任世子样貌出众,但是看着面相不像个温和的性子。招女婿还是要找个会疼人的。”杨夫人一向疼爱女儿,又看了一眼任北辰,得出结论。 “可是这任世子地位尊崇,又文武皆通,皇上也是赞赏有加,若是能结这样的亲家,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大理寺少卿谭桦的夫人一心为着家族着想,想让女儿成为高门显贵。 远处等待校考的官家小姐们也在窃窃私语着这任世子。 年轻的小姑娘对好看的少年郎总是好奇的,又加上任北辰虽刚年满二十,却显得稳重深沉,举手投足偶尔又带一丝轻佻不羁,更是让这些正当年岁的女孩子暗慕不已。 只是任北辰一向孤傲的很,通身的气度莫名带了一丝煞气,没什么人敢上前搭讪一二。 “二哥不是说不来吗?”林子墨欣喜得很,本来还觉得自己在这雅阁会无趣得很,这下可算有人陪了,“二哥早说要来,我定给你抢个最好的位置。” “不必,我就跟你坐一间就好。”任北辰挥挥手,易完容的木遥也下了马车,跟着任北辰上了二楼。 林子墨诧异地看着他俩,木遥怎么会来着凑热闹? “北辰!”柳望舒抛下一同前来的父亲,打老远就听说藩王世子也在观赏阁,马上奔了过来。 “我就说我的好兄弟怎么忍心见死不救呢!!”柳望舒太激动了,这下他的诗论有救了! 任北辰撇开柳望舒扑上来的胳膊,拍了拍衣袖,勾了勾嘴角,“我保证一言不发,免得干扰你的发挥。” “哈哈哈哈哈哈!”林子墨看着柳望舒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笑得极为爽利。 “吁!”正当此时,一个红衣骑装的女子驾马驰来。大红色的披风被风掀起,江梦今日少见的没有束发,可能是为了更配这套骑装吧,乌黑亮丽的长发披在身后,发丝随着风肆意飞扬。拽住缰绳停下的时候,江梦抬起那张清丽稚嫩的小脸,抬眼看向这校场中人,飒爽的模样,仿若睥睨天下的眸子,当真像一个年少的女将军般,如此夺目,如此孤傲。 任北辰看着她,摇起了扇子,今天必有热闹看,不算白来。 江梦走进东边自己的隔间,抬头正看见任北辰坐在正西面的雅间与她遥遥相对。 像是注意到了自己的目光,任北辰还轻轻勾了嘴角,江梦只好微微点头。怎么跟卧底相认似的,江梦撇了撇嘴,不过看着样子,倒是不想有病有伤的模样。 怎么还关心起他来了,我今天可是来校考的。江梦赶忙将不该有的注意力清理干净。 正当江梦看着江菁菁在一众闺阁女子里谈笑风生时,不速之客推开了她的屏风。 “见过四殿下。”江梦看见他就觉得晦气,不请自来,如此多的大人、夫人们,他这是一不做二不休啊! “梦儿妹妹可还好?之前你出了事,我急得不行,多次向父皇呈情,只恨我人微言轻,没能帮上妹妹的忙,听几位大人说,妹妹受了伤,可好了?”齐温言一脸的焦虑,担忧和心疼,俨然一个心疼心上人的做派。 可江梦心里只觉得愤懑,屈辱。当年自己居然能被这种话耍的团团转,被人利用还觉得人家真心交付,着实是她可笑至极! “已经全好了。谢四殿下关心。”江梦说得十分客气,“若四殿下无事,就回雅阁观赏稍后的比赛吧,臣女也要开始准备上场了。”已经有官家夫人看向这边了,着实不应该和他过多独处了,江梦不等他回话就俯身行了礼,转身下楼往校场走去。 齐温言愣着看她行礼就走,没怎么回过神来,她怎么对自己如此疏远了?明明之前她已经对我有意啊!难道是我做的还不够明显吗? 齐温言脸色冷了下来,真是个难搞的,看来还得多下点功夫了。 任北辰就在对面将这见面尽收眼底,虽听不清他们说的什么,但是看着江梦这避之不及的模样,甚觉有趣。 柳望舒刚刚去看了即将开始赛马的场地,就等着先生们到齐,就可以开赛了。 柳望舒紧张地一口口喝茶,林子墨照例在一旁说着损话。 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木遥突然起身,拉起柳望舒的衣衫闻了闻。 “你这身上有冰厘散的味道。”木遥肯定的语气,让任北辰停下了手中摇晃的扇子。 木遥转头看向任北辰,接着说:“纯的冰厘散,有致幻癫狂之效。不过望舒身上这个闻起来应该是浓度很低的杂粉,对人应该是无碍。但是牲畜可就不一定了。” 任北辰抬眼盯着柳望舒,“刚刚你遇到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