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二人正往城楼下走时,庆国公等得了赵琮的信正好往楼上来,焦勖也在列。 焦勖目不斜视地行过曲长生和陈大鹰身侧,脸上是那副万年不变的菩萨低眉的温和笑脸,由始自终,不曾有过半刻停顿。 曲长生本是疾步快走,擦肩而过时,目光从焦勖的脸上扫过复又回视前方,错身已行去老远才忽的反应过来方才目光落在焦勖脸上时心中些微的一点眼熟之感所谓为何。 他怔了怔,急忙顿住步子回身张望着想确认时,焦勖却已入了值房。 陈大鹰见曲长生忽的顿步回头张望,面露疑惑:“怎么了,看到谁了?” “大鹰,你觉不觉得方才过去那人有些面善?” “哪个?” “穿绯色蟒袍的那个。” 绯色蟒袍那不是宦官的朝服,陈大鹰一听这描述未及回答先啐了一口:“你看那等阉人干甚?” 阉人二字入耳,曲长生愣了愣。 倒是他糊涂了,怎么忘了穿那衣服之人必是宫中近侍。 默了默,曲长生方要脱口的那句‘你不觉得他长得很像焦毓吗’又吞了回去。 焦毓...怎么可能变成太监。 不可能的,那样一个惊才绝艳的少年,十二岁中举,一朝名满湖广,如若不是那年出了事,他也许会是大历最年轻的状元。 一个宦官又岂配和他相提并论,反倒折辱了他。 也许是他看花了眼,就算模样真有几分像,也不过只是面貌相似之人罢了。世间之大,无奇不有,便是有一两个容貌长相相仿之人,也不是什么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