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衅
子,弟弟嫁过去是做正头夫君,哥哥不为我高兴吗?” 曾闻舒闹不明白这人来自己这儿显摆什么,他又不会嫉妒曾旗舒要嫁人,更过分的是,这人当着他的面欺负枕霞院的人。 曾闻舒皱起眉毛,叫听雪放下杯子:“去给我取卷彩线来。” 听雪被烫得指腹通红,他急忙要放下杯子,却被曾旗舒拦住:“来三哥哥院里,连杯茶都不给喝嘛,这是什么待客之道。” 曾闻舒停了手上的动作,拿着手绢过去,亲自从听雪手中接过茶杯,然后一个‘不小心’,茶杯掉在曾旗舒脚边。 曾旗舒被吓得白了脸色,按着小厮的手跳了起来。 正愈合的伤口被扯到,曾旗舒能感受到缓缓流出的血。 他梗着脖子,暴起青筋,咬牙不叫自己表现出来。 曾闻舒再不愿做被欺负又不还手的冤大头了,在武康王府里他不跟人斗,就得被人欺负到头顶上,连带着身边的人一起倒霉。 曾闻舒眯起眼睛,笑着靠近强装镇定的曾旗舒,从小厮手中抢过曾旗舒的胳膊:“都是一家人,讲究什么待客之道,既然旗舒弟弟要计较,那哥哥跟你认错,我亲自服侍你。” 曾旗舒嘴角的笑还没完全露出,紧接着就发现曾闻舒要把他往凳子上按,强逼着他落座。 “弟弟不坐下,我怎么给你奉茶,难不成是前两日被母亲打的伤还没好?”曾闻舒露出的担忧表情十分夸张:“听说是伤在屁股上,可别落下疤,不然洞房夜再吓着沈小姐可怎么办呀。” 那日的计划只有王君和曾望舒参与其中,曾闻舒是后来才听到消息,还是从听雪口中得知了沁芳院内发生的事情。 曾闻舒能猜出不是巧合,其中定有曾望舒和王君的搅局。 而在曾旗舒眼中,王君、望舒、闻舒和丽祥都是一伙的,才不分具体谁做了什么。 曾旗舒怒瞪着曾闻舒,用足了狠劲儿将人推开。 但他没恢复好,手里的力气也只有平时的一半不到。 曾闻舒不过是倒退了两步,半点没有倾斜摔倒的架势,还能露出笑来膈应曾旗舒,嘴里不停地提起对方的伤处。 反观曾旗舒,推人的大动作也会牵扯到伤口,血迹从后面渗透出来,染红了衣裙。 跟着的小厮眼尖发现,赶紧凑到曾旗舒耳边小声告知,曾旗舒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没半点好颜色。 透亮的眼珠被愤怒染成了浑浊的颜色,他气冲冲地来,急匆匆地离开。 跟来的小厮团团护住曾旗舒的身后,将强撑的尊严都保护在人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