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急报
“无妨,只要他招出苏宛轩和永穆公主,便能治她们一个欺君之罪,至于和我们的关系,想必他不会这么糊涂!” 然而,就像宁王背后留着岐王将了一军,苏宛轩也有后招。 果然,一个时辰后,宁王府派去盯梢的探子回到府中,禀报道:“王...王爷!那北狄使臣前不久毒发身亡了!” “是吗?”苏玦面上惊喜:“我记得他是死士,难道是寻到自戕的机会了?” “这个......据说,他毒发的症状和先前咱们用的毒一模一样!” “......”苏玦这边还未来得及发泄怒火,那边仆从便来报:“王爷,上师派人传信。” 薛敬接过信封,呈给苏玦,苏玦抽过来一看,上面亦是责备他办事不利,教人报复到他观中! “好!很好!”苏玦想到前几天因夜鸿风在宫中给会昌帝祈福施法,与太子也相谈几次,他心中一动,望向谋士,口中喃喃:“薛敬,你说,他会不会......” “嗯?”薛敬不明就里:“谁会不会什么?” “无事,是我想多了。”苏玦摇头,对一旁的管家道:“管家,去备几份上好的沉香、人参,还有之前上师一直很喜欢的几管好墨,一并包了送去赔礼吧!” 他心中暗道:无妨,且让她们乐两天,他还有不少底牌! 那边管家没走多久,宫中的秘旨便到了,宣他进宫面圣。 会昌帝又开始轻微地咳嗽,待苏玦到达宣政殿的时候,他正铁青着脸看北狄使臣的尸检报告。 “儿臣苏玦,拜见陛下。”宁王跪下行礼。 会昌帝看着这个平日里他深觉愧疚的儿子,只觉一口气憋在胸口发不出,便一把将手中奏折扔了过去。 “啪!” 折子摔在苏玦眼前,会昌帝带着怒意的气音传来:“你自己好好看看!” “儿臣不必看,阿耶您不是都相信了吗?我若说不是我做的,还有什么意义?”苏玦将头深深埋下去,委屈道:“就算是儿臣做的,是为了书杳报仇,那同样的,难道太子殿下便没有动机吗?” 他只将事后挟持藏匿使臣的罪名搬出来,避重就轻。 会昌帝眯着眼看了他半晌,脑海中两个念头在相互拉扯。 苏玦半天没听见会昌帝发话,心道不好,斗胆抬头一望,只见他面色纠结,眼神迷离,似乎正进行天人交战。 “阿耶?!”苏玦后槽牙一紧,连忙出声提醒。 会昌帝猛然回神,深吸一口气,问道:“你刚去看你阿娘了吗?” 左右宦官听他有些前言不搭后语,面面相觑。 “还未。”苏玦再次深深伏首:“阿耶若想去看阿娘,儿臣陪您去。” 会昌帝看了看书案上的奏折和文书,再次沉默下去,郑少监见不是事,低声问道:“陛下?陛下是累了吗?” “我没事。”会昌帝摆摆手,轻咳一声:“玦儿,你一会去看过你阿娘,便闭门思过吧,在幽州之事平息下来,不必出府了!” “陛下?!”苏玦抬头,难以置信,磕头回道:“儿臣如果做错了什么,请阿耶下旨责罚!” “不用说了!”会昌帝冷眼看他:“不必跟你阿娘多说什么,你好自为之!” * 不消两日的功夫,宁王被禁足的消息便传遍朝内,永穆来告知苏宛轩的时候,幽州再次传来战报,道是两军已经在凉水两岸对垒,但镇国公体力不支,加上事发突然,军心有些动摇。 以及会昌帝之前的奇怪表现,永穆忧心忡忡,问苏宛轩:“堂姐,你说阿耶大病这两回,会不会对他的神智有什么影响?” “难说......”苏宛轩正摊开了地图仔细看幽州和周边十几个州的情况,她抬头看看永穆神色,接着道:“但如果宁王和夜鸿风真有什么交易,他不会让陛下这个时候出事的,根基不稳,他等着萧老将军战败或者战死,那样才好行动。” 永穆还迟疑,“可是,朝中已经有观望者,察觉到幽州一战希望不大,萧氏若倒下,阿兄就只剩东宫六率那点人了。” “真到了那时候,便看我们的了。”苏宛轩讥讽笑道:“再者,毕竟现在太子殿下虽然失子,但太子妃殿下无事,可以再诞下皇孙,而他折了王妃,总不好现在就再找个谢淮辰的什么妹妹,娶来生子吧?” “嗯,他的罪状,我要一条条列着,我就不信,他能一直这样猖狂下去!” “不会的,你看,他已经被陛下禁足,说明他的那些做戏,终究要击破陛下的容忍底线!”苏宛轩冷哼:“多行不义必自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