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救
r> 这句话让龚盛把还未说的话给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他让自己的侍卫把夫人请到他这一侧。 正好他的身后还有女眷的桌案和竹帘,于是薛宝璋便在龚盛身后的桌案坐了下来,侍女夏英帮她把竹帘放了下来。 这回龚盛倒没有阻止侍女的行为了,他巴不得自己夫人消失在他的身后。 周煊继续刚才未说的话道:“龚将军在雁南这里已经有十多年了,就没有想过调回京城?” 龚盛喝了一口酒:“实不相瞒,龚某的夙愿便是保家卫国,若是回了京城还怎么为国效力。” 话还未说完,身后传来一声女子“噗嗤”的笑声,龚盛不满的回头,然而只看到竹帘,未看到薛宝璋的脸。 周煊感兴趣的问道:“夫人为何笑?” “没什么,就是刚才窗外飞过一只乌鸦,嘎嘎的叫,我觉得有趣就笑了。”竹帘后的薛宝璋笑道,“你们说多有意思,明明长的又黑又丑,还偏偏惹别人的注意,仿佛别人不知道它又黑又丑似的。” 说完,雅间一片静默,旁边的县令方文实在忍不住,喝了一口酒又呛的咳嗽了几声,龚盛的脸涨的通红。 席间,龚盛趁众人不注意,递给薛宝璋一个纸条,薛宝璋打开一看,上面写着:薛桃的死活在你。 薛宝璋手指攥紧,那纸条被揉成一团后忽又被她轻轻展平,放入袖口中。 周煊在宴席上对龚盛步步紧逼询问,龚盛步步设防,到最后竟然毫无破绽。 “这么说,龚将军和端妃也是多年未见了?” “当然,当年端妃被选中的时候,我们在府上放了三天的炮竹,端妃成了贵人,和我们也没有什么往来了。” 周煊手指在桌案上点了一下,正想着找寻突破口时,突然龚盛的身后竹帘耸动,薛宝璋走了出来,她笑盈盈对众人道:“各位大人谈的事情我妇道人家也不懂,就不扫各位大人喝酒的兴致了,告辞。” 说完她便带着侍女向外走去,经过周煊身侧时突然脚一滑,快要向一侧倒下时,周煊及时扶住了她的手臂。 “夫人小心。” 薛宝璋道谢后便走了出去。 等到众人不注意时,周煊在案桌下悄悄打开刚才薛宝璋塞给他的纸条。 上面写着几个劲瘦的毛笔字, “薛桃的死活在你。” 周煊来之前看过龚盛的书信,一眼便知这是龚盛的字体。 心中暗自揣测,薛宝璋这是在向他求救,难道说薛桃被龚盛抓起来了? 宴席过后,龚盛和方文恭送张剑鸣和周煊,张剑鸣和周煊翻身上马后,龚盛站在下面笑着问张剑鸣道:“张大人今晚还是宿在驿站?” 张剑鸣一脸莫名:“这是自然。” 龚盛点点头向两位大人抱拳,张剑鸣和周煊便带着属下骑马向驿站驶去。 途中凉风吹得急,张剑鸣的头风症发作了,他揉了揉太阳穴,额间都皱成了川字,马渐渐停了下来,周煊调转马头跑到张剑鸣身侧关心道:“张大人可是头风症发作了?” 张剑鸣摆摆手,说不出话来,县令方文的马车从后面渐渐走了过来,坐在马车上的方文一看张大人的情况连忙道:“张大人快去我府里看看吧,我府中有个大夫,是专门从青海府请来给我夫人看病的。” 张剑鸣只好上了县令的马车,快走之前掀开布帘对周煊嘱咐道:“云霁,你帮我去驿站拿一下药丸,那药丸的瓶子在我房中桌上放着,你速速让人将药丸送来。” 周煊听后作揖道:“张大人请放心。”。 和张大人告辞后,周煊一刻也没耽误带着卫进向驿站飞驰而去。 等到了驿站,卫进牵马在外面等着,周煊独自进了后院,到了后院后发现里面静悄悄的,一个下人也没有。 院子廊下还挂着灯笼,有飞蛾在灯外扑腾着翅膀,发出“拨拨”的闷响。 周煊不疑有他,迅速走到了最里面张大人的房间外面,房间里面不知何时燃了灯,灯光透过纱窗浸染出黄晕。 他双手推开木门,正准备一脚踏进去时,突然发现地上的黑影,他向前走了一步,又迅速向黑影的反方向偏了几步。 “啪”的一声,花瓶落地碎裂。 周煊回头,看到一个穿着透明纱衣的绝色女子,正怒目圆瞪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