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克火
祁灼招他来见,他自然是立马前往。 “不知大人喊小人来是有何事商议?” 县令满脸堆笑。 祁灼用扶苏评价了一下他的战斗力。 体态虚浮,挡不住扶苏轻飘飘的一剑。 “县令大人。”祁灼语气悠悠然的,跟听小曲似的,言行言语都异于常人的舒缓。 她好像不是生活在兵荒马乱的年代中的人,更像赖在小院逗鸟的富裕少爷。 ——要是她没有提着一把目测好几公斤的剑。 县令会相信自己的推测。 “你下辖地区有12个县,水灾的情况每一个县都一个不少的全呈了上来吗?”祁灼的剑明晃晃的靠在桌沿摆着。 就算它的主人只是坐在椅上安详的沏着茶。 他明白,这位爷耐心不怎么样,剑都在这了!她只需要答案。 县令一时左右为难。 打哈欠的祁灼:? 要不怎么有句话说,什么高深莫测?!其实全靠别人脑补,他们简直能自动把前因后果都给你补充完了,不要太贴心。 县令魂不附体。 看来上头是铁了心要尽快把这水灾整治了。 “这……” 他冷汗直流,迟迟没有下语。 要说治理水患,祁灼一时间想到的其实是,先考察地形。能当上县令的也不会全都是笨蛋吧? 全郡上下同结一心,这天灾总能撑过去的。 但实操起来到底没有那么简单。 她嘴皮子一动,县令按她的要求去做就能直接解决了吗?还是做梦来的比较快呀。 “我知你上任这几年,为国为民,为民为本,劳苦功高,不知县令可否听过这样一个,有关于水患的故事?” 祁灼本就不打算用武力恐吓他,一直以来,她都是严以律人,宽以待人。 很难评价这性格好或不好。 但她不会把自己的道德和要求强加在别人身上。 她的初心也一直是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凡人。 超过界线的事她不会干。 县令为了以示对上官的尊重,一直是站着的,而祁灼则是坐着的。 他听到这里,微微讶异的抬起头。 他听着祁灼不急不缓的娓娓道来,迷迷糊糊的想到,这次的水患感觉貌似真的能被解决掉。 夜色已深,经过一番商谈后,县令意识到了她想做什么。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只要先将郯县的洪灾解决掉,那些苦灾情久矣的地方就会被鼓舞。 会争先恐后的试图用各种的方法来进行抑制水灾! 还会找他要人手,求他帮忙。 祁灼每讲一个治理洪灾的名人故事,桌子上就会摆上一本她写好的书。 按照惯性来讲,那是依据历史经验所写的。 有了这个,郯县上下数十个县团结一心,总能把洪灾解决掉! 县令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是被惊得。 秦国其实并不缺治理水患的能手,只是缺少人力还有多种可以变通的方法。 “下官……定竭尽全力。” 他贪生怕死爱慕虚荣不假。 从这巍峨锦绣的官府就可以看出来。他也不勤加锻炼身体,图的就是一个安乐。 现在祁灼给了一个大体构建的情况下,只要不脱离这个方向就好了。 / “至于这把剑。”祁灼随手拎起,隐隐有破空声响起。 县令被吓了一跳,摸了摸汗,剑身的刺眼纹路晃得他眼睛泛花。 “乃秦皇亲赐御剑,泰阿剑。” 祁灼抱着剑,起身与他的身量持平。 她将发尾拨后的动作自带一股风流的不羁意味,说出的话却吓得让县令两眼发黑。 “在你治理水患的时候,可以用这把剑。”祁灼语调那叫一个柔。 “有地方豪强蛮横肇事,不愿从众,你都可以拿这把剑,把它砍了。” 县令倒吸一口冷气:“下官不敢!” 他何德何能! 祁灼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你说的对,这把剑体积比较大,按你的力气砍起人来会藕断丝连,很不方便吧?” 她从后腰拔出一把带剑鞘的短剑,放在了他的手心。 县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