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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剩下的座位后都愣怔住。 服务生在陆陆续续上菜,一道乳白鱼汤从宁湾身边擦过,许清景还站在入口处,下意识伸手接了一下。 夜晚降温,宁湾余光瞥见他应该是临时换了件不那么正式的衣服,脖子处还是被银饰磨红,有清晰的半圈痕迹。 “来迟了。”许清景抱歉道。 他咖位最大,又伴随着似真似假的身份传闻,说迟到了也没人真敢说什么。互相客套地说“没关系”、“没等多久”、“来了我们就开席”。 和谐中顾轶抱胸翘二郎腿,哼笑一声。 这种应酬场没意思,宁湾伸手拆筷子,随大流转过半个身子朝门口看。她多少有点恶劣,将气撒在这人身上,似真似假:“自罚三杯?” 寂静。 李疏侧目,若有所思。 这间餐厅灯光实在辉煌,照耀在许清景面部。他顿了顿,将鱼汤稳稳放在餐桌上,复而低头,看了坐在座位上岿然不动的宁湾一眼。 然后笑了笑,说:“好。” 宁湾那股气不上不下的憋在胸口,正要说“开玩笑”身边的凳子已经被拖动,一股清淡的茶味香水覆上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令她生理反应打了个激灵。 在她身边落座的人给自己倒了杯白水,嗓音轻缓:“林湖有事回去了,喝酒之后……”他偏头看向宁湾,隐隐笑了一下,认真说: “有劳宁小姐捎我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