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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 “你可以慢慢想。”度美人笑着,走出了帐外。 段玉笙一阵沉默。 “到底怎么了?”段黎问。 “没什么。”段玉笙看向她,觉得胸口像是压着一口闷气,难以呼吸。 解释的话悬在嘴边,却又像是被堵住,吐不出来。 “你到底怎么了?她欺负你了?”段黎见段玉笙脸色不好,不由得皱起眉,她有些不确定地问,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去帮他讨公道。 她眼中热切,段玉笙心中灼热。 他觉得自己心里的感觉很奇怪,他从不会厌烦段黎的靠近,她的一颦一笑都刻在眼底,他的视线总会不知不觉中落在她的身上。 段黎在他眼里,是个有能力有血性的女子,只是情情爱爱傻得可怜。 望着对方的眼睛,他呼吸急促。 尤其是度美人的一番话,似乎点醒了他。 他听到度美人的要求,第一刻想的是段黎的意愿,他自己是愿意的。 他得出了一个惊骇的结论,他似乎是喜欢段黎的。 是男女之间地喜欢。 段玉笙可以直接向度美人做出承诺,此生娶段黎为妻,但是他开不了口。 私念难消,但是在段玉笙看来,没有什么可以比得过段黎自己。 这对段黎不公平的,这是两个人的事情,他没有理由替她做决定,度美人也不行。 段黎要做她喜欢的事,嫁给她爱的人,段玉笙不确定她是不是喜欢自己,更不确定她是不是理解喜欢这个词的含义。 他总觉得她还小,哪里懂得这些? “你是不是不舒服?”段黎捧住了他的脸,就要去贴他的额头。 “我很好。” 现下就很好,段玉笙叹了一口气,笑着问:“我们什么也不要,我带你回大东好么?” “好。”段黎点点头,“那人话你不要听,她让你不高兴,我也能让她不高兴。” “她是你的母亲。”段玉笙点了点她的额头,“她其实是在乎你的。” 北牧的明珠,并没有赞颂的那般光鲜亮丽。 帐篷外不少人磨刀等待着,度美人却直接以王妃的名义,宣称了戈纳的遗诏,册封雅图为北牧新王。 最叫人意外的是,段黎居然朝着雅图称臣了,而她依然是名正言顺的亲王。 度美人反而成了发号施令的那个人,雅图臣服于她。 仗没打成,叫人虚惊一场,仿佛硝烟不复存在。 不得已,巴图带着人退居十里,他怒不可遏地闯进了段黎的帐篷,恨铁不成钢地叫道:“你就这么认输了?为什么?是王妃蛊惑了你?” 段黎面无表情,“我没有输。” “这里不是我的战场。” “你!”巴图气得说不出话来。 “徽王息怒。”段玉笙赶忙站了出来,向他解释,没有再向他隐瞒什么,将一切都说了出来。 巴图听完脸色难看,最后问,“赫舍,你真的要和他走?” “这里的一切你都不要了?” “叔叔。”段黎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地称呼他,“我志不在此。” “我不属于这里。” “我也不想拖累谁,何必平白地丧命?” 就算她赢过了雅图又如何?她承担不了王位的责任,这不是她想要的。 巴图沉默了,叹了一口气,做出妥协:“那我跟你一起去!” 见段黎瞪大了眼睛,他大笑起来,“小崽子!可不要瞧不起你叔叔!我的兵马任你调用!雅图这小子我可看不顺眼,大东算得了什么?我巴图还没有怕过!” “好!”段黎没有拒绝。 “多谢相助。”段玉笙向巴图致谢。 巴图瞪了他一眼:“真是没看出来,你居然会是宁王的孩子,瘦得像个猴子。” “战场生死难测,你要是死了,小崽子可要伤心了。” 段玉笙笑了笑,“我不会叫她伤心的。” 巴图冷哼一声,转身召集了自己的兵马。 他们不想在北牧多做停留。 戈纳下葬,新王登位,一切顺理成章。 段黎没有什么可留恋的,她只是多出来的一个变数,她望着茫茫草原内心一阵平静。 “你小心一点。”她翻身上马,朝段玉笙嘱咐一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