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心
r> 他迫不及待地起身,快步向沈昭冲去时,地板都在微微震颤,肥胖又丑陋的面容上,泛起一层油光。 沈昭坐在原地未动,犹如上好的猎手,只等猎物自己奔入牢笼。 待定远侯到了近前,她侧身避过,面上嫌恶至极,浑身寒气逼人,杀气猛地迸发出来,将定远侯一脚踹入床间。 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刚想大喊出声,沈昭猛地将一根粗壮的布巾塞入他嘴中,随后又拽起床幔将他双手反捆于身后。 几息之间,便将定远侯五花大绑,任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一片黑暗中,唯有月色清晰。 可沈昭此刻背对月色,她的面容完全沉浸于黑暗,唯有眸中两点寒芒杀气凛然,像一头矫健的豹子,单膝跪起,将她的猎物牢牢压住。 她缓缓垂头,冰冷发丝如蛇一般滑落,像是扼住了他的咽喉,下一瞬便要取他狗命。 见他气喘如猪、大汗淋漓的模样,沈昭轻轻笑了笑,“怎么?这便怕了。” 黑暗中,她眼中寒芒乍现,吓得定远侯连声呜咽,恨不得立时跪地求饶。 沈昭嗤笑一声,再没有多说,真害怕把他吓尿在床上,怪恶心的。 她翻身下床,拿起方才的酒杯,走向定远侯。 这人八成以为是毒药,左摇右摆死命挣扎,沈昭不耐烦,捏住他下颔猛地使劲,只听“咔吧”一声,定远侯那张嘴便闭不上了。 他顿时疼得面如白纸,口水不停地流下来,沈昭眼疾手快,迅速将那杯酒倒了进去,随后又猛地将他下颔复位,顺便塞上了布巾。 定远侯短时间内遭受脱臼又被安回去,早已疼得奄奄一息,连“呜呜”喊叫的力气都没了。 沈昭倒是很满意,省得心烦。 她放下酒杯,走到半开的窗户前,压低声音喊道,“开阳大哥,你在吗?” 不多时,开阳便出现在三尺之外的树上,“沈姑娘,唤在下有何事?” 沈昭轻声道,“麻烦你将定远侯夫人引到此处来,我有急事。” 开阳没问缘由,转身便消失在夜色中。 反倒惹得沈昭一愣,看来薛容鹤未卜先知,提前吩咐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