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饵
身边大有益处,只不过她的身份不方便在北雍出现,借暗香楼也算是过了明路。 毕竟妓子们大多是被人伢子卖进去的,辗转多地背景难查,是最快能获得合理身份的地方。 若是日后被人发现他府中藏了名女子,反倒不好解释。 或许还有一层更深入的理由,那便是薛容鹤认为她是太子的人,此举也算是给太子一个信号—— 他开始“信任”沈昭了。 薛容鹤在期待她的,或者说是太子的下一步动作。 前些日子至今的关心,都不过是他将计就计,顺势而为罢了。 沈昭心道,还好薛容鹤那张脸不错,装温柔还能让她跑个神,否则眼神太清醒,怎么跟他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 “七哥,你让开,本公主要与她说!”薛清月狠狠瞪着沈昭,骂道,“坏女人,你怎么不敢说话了?是不是看我七哥单纯,你就骗他将你赎出来!你可真有心机啊!” 沈昭回神,单纯?骗他? 简直是大开眼界,原来薛容鹤在别人眼里是这般模样,她本以为病弱、不行也就罢了,没想到竟还有“单纯”。 关键是眼前这位气急败坏的八公主,似乎真的认为她那浑身上下只有脸白的七哥单纯。 沈昭下了结论,看来是个傻的。 “八公主,你大可问问王爷,我又没有骗他,”沈昭直视她,神情坚定一字一句道,“我与王爷虽于暗香楼相识,你可以说我脏,但不能污蔑我和王爷之间的情谊。” 不就是恶心人,谁不会? 薛清月气得够呛,叫嚷着,“七哥你放开我,让我抽她一顿,给你看看她的真面目!” “薛清月,你老实点!”薛容鹤被烦得无法,沉着脸训斥,“我与沈姑娘有要事相商,你若是没什么事,就趁早回宫去。” “我不!”薛清月骄纵惯了,根本不听他的,“你与她有什么事可说,我也要听。” 沈昭与薛容鹤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说与薛清月听也没什么,模糊一下重要线索,想必她也听不出来。 可他们没想到,这位锦衣玉食长大的公主,听完后非要与他们一起追查凶手。 “你会分析案情,还是会追查线索?”薛容鹤将鞭子丢给程峰,睨了兴致高涨的薛清月一眼。 沈昭抿了抿嘴,忍住笑意,好歹也是人家哥哥,怎么一张口就差说薛清月是个什么也不会的。 偏偏薛清月没听出来,正噘着嘴撒娇,“七哥,你就让我跟着查案吧!方才你不是说,那些女孩失踪的时间大约间隔一个月,我记着那王员外的女儿已经失踪大半月了,眼见一月之期将满,凶手又要出来作案,我、我可以帮你抓他呀!” 说罢,她还挑衅似的瞪了沈昭一眼。 沈昭挑眉,这不是又将她方才的推测复述了一遍?她人还在这儿呢,这小公主就明目张胆地强人功劳啊。 “那不如八公主出个主意,咱们该如何抓住凶手?”沈昭笑眯眯道,“毕竟他来无影去无踪,官府、刑部、大理寺都拿他没办法。” “你、你······本公主与七哥说话,哪轮得到你这贱皮子插嘴!” 薛清月磕巴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最终恼羞成怒,气得伸手要扇沈昭。 她不躲不避,直直盯着薛清月,似是有恃无恐一般,反倒让薛清月有所迟疑,被一直没说话的薛容鹤拦住。 “闹够了没有?清月,你从哪儿学得这脏话,若是让父皇听见,是又想跪佛堂了吗?”他冷着脸,声音里像是掺了冰碴子,瞥过来一眼,“你逗她做什么?说正事。” 薛清月被凶得红了眼眶,却神情倔强不肯认错,只死死瞪着沈昭,若是现下她手里有鞭子,恐怕早抽过来了。 沈昭无奈,薛容鹤骂的,盯着她作甚。 真无趣,泛着傻气的薛清月好玩多了,薛容鹤制止她做什么。 “王爷莫急,我已有了对策,”沈昭缓缓说道,“昨日我走访了几户失踪女孩的家属,发现她们的闺房中都有款式相近的钗环,皆为及笄礼后,她们在同一家铺子打造。” 薛清月迫不及待地反驳道,“长阳女子中时兴的钗环就那么几样,有相似之处也不足为奇,你这算什么线索?” 沈昭微微一笑,“那钗环样子颇为独特,乃是空心簪,我已找了间医馆查验,那其中藏有麻痹神经的慢性毒药,佩戴日久则会中毒愈深,直到某一日,佩戴者将会完全失去意识。” “如此一来,佩戴者陷入昏迷无法挣扎,凶手只需悄无声息地将人带走即可,”薛容鹤目光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