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境
视记录所有的言行,而与佐助更是被明令禁止见面,已经防备她至此了吗? 当初鲁莽的找高层摊牌,不仅没能为鼬争取到什么,反而让自己的处境糟的不能再糟。她成了全木叶的“危险人物”,还连累了佐助。 “我知道了。” 她不能再轻举妄动了。 而在另一边。 卡卡西在出村执行任务前找上佐助,今晚他就得离开木叶,只是弟子们在医院大闹一番的举动真是叫人放心不下。 “说来,你我的确都不够幸运,但也不是最不幸的,因为我们都已经找到了最重要的同伴不是吗?正因为失去过,才能体会得到如今拥有的是多么珍贵的东西。‘千鸟’是名为保护的忍术,到底应该在哪里、为了什么而用上它,你应该是清楚的。佐助,人生总有更重要的事情……” 他们俩很像,正因如此,才会说出这些肺腑之言,卡卡西苦口婆心的劝他的时候,何尝不是将自己的伤口再次撕裂,暴露人前。 解开了束缚的绳索,佐助沉默了很久,望向他。 “天竺葵呢?我要见她。” 公园的长椅上,小葵正一个人静坐着,周围人来人往,只有她垂着脑袋抱着双臂蜷缩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仿佛与周遭格格不入。 通红的夕阳一寸寸的落下,随着天边光线的消失,温度渐渐回冷,公园里的人们都各自回家,只有她还在原地坐着,一动不动如同雕塑一般,除了头顶正上方那盏路灯,整个世界已遁入一片黢黑。 良久,路灯打下一团新的阴影,她的面前站着一个人。 小葵抬头望去,对上了菖蒲关切担忧的眼神,她静静的看着自己,没有开口,怕打扰到她似的,而后默默地坐在身边。 她紧靠着自己坐下的时候,身边的温度仿佛都没有那么冷了。 “看你下午离开后就一直没回来,有点担心,所以来找你了,”菖蒲看着她那双黑暗阴影中的眼眸,用极轻的声音问道,“小葵,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还是让身边人担心了啊,无论再怎么伪装。 ‘我没事,不用担心’习惯的一句话就在嘴边,几欲脱口而出,可是她在对上菖蒲殷殷关切的目光时,心里却莫名受触动而涌现出了奇怪的感觉。 她忽然想到了几年前,大约是在止水消失后,鼬最痛苦的时候,自己也曾用这样的目光看向他,那时,他总是挤出勉强的笑容:“我没事,小葵,别担心。” 只是那时候担心的是她,而强装没事的是鼬。 他不想让自己担心,所以宁愿伪装反过来说些安慰的话语,即使自己明明知道他正经历着某些痛苦事情,可自己也选择装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诚实的坦露呢?会不会不一样? 小葵直视菖蒲,第一次对着她流露出动摇软弱的一面:“我现在的确陷入了一个困境之中,菖蒲,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能知道具体的事情吗?” 她移开视线,眼神渐渐的又沉寂了下去:“抱歉,很多事情都不能告诉你。” 菖蒲抿着唇,也苦恼了起来。 “所以向你倾诉只是我单方面的诉苦,明明知道不能告诉你,明明很清楚别人对我的困境都无能为力,可我还是忍不住向你吐苦水,即使这样不能解决任何实际的问题,只是让你也陷入担忧和焦虑……我是不是很自私?” 谁知菖蒲听她说完,摇了摇头,笑了:“你能将你真实的心境告诉我,我已经感到非常的开心了。你知道吗?过去你遇到什么事情而心情不好的时候,从不告诉我原因,也不让我知道发生了什么,总是独自消化情绪,独自去解决,其实我还是很担心,却又无从关怀。可刚刚,你愿意告诉我你正在经历的困境和苦恼,说实话,我很开心!其实我真的很想帮到你!哪怕我只能像现在坐在你的身边,陪你聊天,但即使只能缓解你片刻的孤寂,我也觉得自己对于你来说是有用的。” “菖蒲……”小葵的眼眶瞬间就红了,蓄满了眼泪,她将她紧紧抱住,埋首在她的肩窝处,止不住的抽泣着,“谢谢你!” 过去是她错了,过去的天竺葵的确是做错了! 她们相识十三年了,本就该彼此互相信任,没有隐瞒,本就是要有共患难的意志啊。渴望为对方做点什么,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为对方排忧解难,所谓朋友,不就是这样吗? 因为菖蒲不是忍者,所以自己遇到的烦恼从不会告诉她,就像她也不是宇智波族人,所以鼬也不会将自己的困境告诉她一样。 若自己当年能想明白,能像菖蒲一样勇敢的说出心意,鼬未必不会把他的苦恼说与自己听,未必不会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