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你的
云笙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却回味了半晌。 沈知棠问,“相比西域的马奶酒,如何?” 赵云笙转动着酒杯,“烈性不如马奶酒,醇厚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沈知棠只微微一笑,继续煮酒,明乔在船边欣赏夜景,赵云笙则抬头数星星,三人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船家又唱起小调。 赵云笙小声嘀咕了一句,“总是这些情情爱爱,烦不烦”。 仿佛触动了沈知棠,她抬起头似是自言自语,“女子若是只甘心困于情爱,属实悲哀”。 “是悲哀至极”,明乔接过话 ,”如今的三纲五常,条条框框无不是在约束女子,对男子却是劝谏,这不公平“。 “那些话本都是他们编织的谎言,女子不是只知情爱,只是处处都是针对女子的言论,纵使胸中有墨,我们也无处施展“。 赵云笙啧了声,“说得好,说得对!" “我曾在边境见过大漠也见过雪山,更动过刀枪杀过敌人,可着若是让上京城人知道了,只会说我嫁不出去。“ “我不愿干坐着等嫁人,我要和我爹娘我哥哥一样上战场,古时候的女将军多的是,如今多我一个又如何?“ 她早就郁闷多时了,自打来了上京,是没有风沙肆虐,也无敌人来犯,还好玩,可她总是梦到战场。 “对“,沈知棠捏拳道,”古时也有女将军,凭什么我们不能做,那些老迂腐实在是可恨“。 “日后,若我能做女官,定要做一个清廉的好官“。 赵云笙冲到船头,大吼道 ,“我要做大将军!我要做大梁的大将军!横扫千军!" 沈知棠也跟着发泄,“我要做一个好官,洗净天下冤屈!” 整个河道都飘着两人的声音,喊累了,赵云笙跌坐在船头,将马尾甩到脑后。 “明乔,你日后想做什么?你可别告诉我你要嫁人啊,我不会祝福你的”。 明乔笑着说,似玩笑似真心道,“你们都要做大逆不道的事,没人为你们开路怎么行,我日后,便做那位高权重之人”。 沈知棠扔给她一只荷包,“好啊,那我们就说好了,她是女将军,我是女官,收了我的荷包便是契约已成,不准反悔”。 赵云笙渐渐有了醉意,在一边发酒疯,沈知棠两个脸蛋也红红的。 “我没醉”,沈知棠在明乔身边坐下,“旁人都说我不近人情,太过清高,但我只是不屑与他们为伍” 她甩甩头,继续说道,“不过我也确实太过冷漠,其实我自打乐考之后就想和你交朋友”。 明乔眨眨眼,“为何?” 赵云笙是第一个主动和她交朋友的人,但更多是因为她生性活泼,沈知棠算是第一个因为明乔本人,主动来交好的人。 “你那曲笛子,她们都没听出来,不止曲好听,曲中意更深刻,从那时我就知道你与其他女子都不同”。 “今日相处,果然如此,你和赵云笙都是值得交的朋友”。 沈知棠笑道,“从今日开始,我们便是朋友了”。 明乔轻摇团扇,手中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她点了下头。 “嗯” 话音刚落,一束烟花炸响在上空,赵云笙蠕动到船边,傻笑着伸手试图去接落下的火花。 彭,彭。 不止有烟花炸响,还有两艘画舫碰撞在一起的声音。 明乔她们的船被撞得摇摇晃晃,赵云笙险些掉下去,多亏明乔眼疾手快拽住了赵云笙的腰带。 但赵云笙腰间的一块白玉不幸掉进了水里,她摸摸自己空荡的腰带,怒从中生,连酒都醒了。 “瞎了你们的狗眼,敢撞你奶奶的船!”。 赵云笙跳上对方的船,指着对方破口大骂。 明乔和沈知棠紧跟其后,对方的船没什么事,她们的船可是被撞了个大豁口,不要个说法怎么行。 舞姬缭乱的舞姿后探出两颗头。 沈棋刚探出头就缩了回去,“天爷,怎么招惹了这个祖宗“。 方景熙还沉醉在歌舞之中。 明乔突然出现在他的视野里,方景熙咬住舞姬献上的点心。 “你的画舫撞上了我们的“。 歌舞声音太大,听不清明乔说什么,方景熙抬手呵退了舞姬,只留下端茶倒水的。 赵云笙从船头方家家仆的腰间抽出一柄刀,架在方景熙脖间。 “你聋了?明乔说你的船撞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