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糖玻璃II

133章if线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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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身体是很奇妙的。曾经看过一则新闻，当右肺叶病变衰败的时候，左肺会变膨大去承担身体的双倍供应。一个不行，另一个就要加倍顶上。

为了活下去。

凌之也是如此，失去了视觉的照顾，她更能集中注意力在其他的感觉上。

比如听觉。

“又见面了，凌小姐。”

剔除掉记忆之中的雨声杂音，凌之认出了声音的主人，她犹豫地开口确认：“邱Sir？”

“你还记得啊。”邱刚敖很满意。

“才过一日而已，所以，还记得。”凌之老老实实地回答，内心莫名地不安。

是啊，如果隔得久了，她也会不记得的，可不能这样。邱刚敖无声笑了笑，好整以暇地盯着凌之，知道急切会吓坏人，所以，口吻克制得公事公办，“对，我昨天也是因为调查才来这边的。”

有理由的巧合。

凌之稍稍放松了些，过来之前她就听老板娘交代过了，警察来是想要询问她一位客人的事，只是没想到这个警察就是昨天遇见的人。

她点了点头表示了自己的配合，“你想问些什么？我知道的都会说的。”

是他熟悉的温顺。邱刚敖习惯性抬起了手想要去碰触凌之，随即很快反应过来转换路径去推了推眼镜。

很好，没让她发觉不对。

“旺火，即是王正，你认不认识他？”

“认识，王先生是这里的常客。”

“他最后一次来是你接待他的？”

“是。”

“他有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

凌之回忆着，摇了摇头，“没有。”

“真的没有？”邱刚敖的手放在了一旁的装饰格上，捉紧，“他失踪了，根据排查，你可能是最后一个接触他的人，你再好好想一下？什么样的信息都可以。”

听到人失踪，凌之下意识松了口气，犹豫了片刻才说，“我不知道这有没有用，那晚，王先生那晚很高兴，他…他还让我陪他出去，但是……但是我拒绝了。”

似乎是担心邱刚敖误会，凌之紧张地补充：“我们这里是正规的店来的，是王先生他误会了，所以……所以……”

“放心。”邱刚敖接上了凌之的意思，“我没误会，我知道，我知道的。”

没被警察误会是不良场所是件好事，但是，为什么他的口吻那么熟稔？凌之有些奇怪，皱起了眉。

她太敏感了。邱刚敖迅速收敛起了自己的失态，继续抛出问题去干扰她的思考，“那么，你拒绝他之后有没有发生冲突？”

果然，凌之的注意力转移了，“没有，老板娘有出来同我解围，所以，王先生虽然不高兴，但是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就这样了，之后他就离开了。”

“然后你再也没有遇见过他？”

凌之肯定地点了点头，接着，是一阵令她怀疑的沉默，正当她检讨自己是不是说错什么时候，对面才传来声音——

“看来，他的失踪对你来说是件好事？”

凌之慌忙摇头，“不，不是我干的！”

她听到了短促的一声笑，含着被取悦的意味，“我知道，不会是你干的。”

“但是，他失踪了，不会再来骚扰你，这就是件好事吧？”她感觉到了他凑近了自己，突破了应有的安全距离，她本应该退后的，但是整个人突然像被什么锁定了一样，本能地僵住了。

“是吧？”他的诱导几近威胁。

凌之猜不透他为什么执着这个问题，然而似乎并不是要冤枉她当嫌疑人的样子，于是，她迟疑地缓缓点了点头。

这个回答是对的。她感觉到了他拉开了距离，这才令她放松下来。

她看不到，但是感觉到，他很愉悦。

为什么呢？这个客人跟他有仇？凌之猜测着，提出了告辞：“邱Sir，还有什么要问吗？如果没有，我可不可以走了？”

凌之离开了，然而问完话的邱刚敖却依旧留在原地目送着她的背影，脸上挂着索取到夸奖而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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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会接连发生吗？

继纠缠不清的客人失踪后，凌之对门令她困扰的邻居也搬走了。

“哎呀，他那种经常发酒癫吵天巴比的人肯搬走，真的要烧高香咯！”分享她这个消息的隔壁阿婆很是开心，“而且新的那个租客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是个正经人来噶，应该都唔会搞搞震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