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一诺
> 舞伎们立即如臂使指般整齐划一的做出动作。随着她们身形移转,步伐整齐铿锵的落于地面,发出节奏鲜明的“咚咚”声。 这声音强弱分明,节奏铿锵,本身亦自成韵律。配合舞伎们舞姿的抑扬变化,同时具备了观赏性和音乐性。 阿秋一人尴尬地立在长廊入口处,进不是,退也不是。 迟到了应当怎么办? 看教习的样子,显然是生气了。但若在这里一直站着,岂不是更不成话。 阿秋有了主意,她猫下腰来,将木屐脱下,拎在手上,赤足点地,就如猫一般轻轻蹑足过去。 正在排练的舞伎们几乎都被她的举动惊呆了,但均不敢分神,尽量聚精会神地专注练习。因人人均知神态若有分心,动作若有错迟,教习的竹板立时便到。 教习的背后似生了耳朵,衣裳无风自动。 阿秋自以为隐藏得很好,成功蹑到教习一侧,准备溜进队伍之中去。 风声顿起,一记凌厉的竹板当空抽至。 阿秋反应如电,应声而避,出袖运指推卸。 可当五指搭上竹板时,她蓦然回神:教习抽这一板,是为迟到的教训。她若不让教习抽到了,教习的怒气如何消,面子如何下? 于是,她硬生生收回指力,由着竹板抽上,并顺势坐地,口中“唉哟”惊呼,一脸惊恐,一副被打痛了打怕了的模样。 教习已臻四十不惑之年,模样端庄,眼神严厉明亮,看得出年轻时亦是位美人。她差些没被阿秋给气笑,斜睨她一眼道:“平衡不错,反应也快。” 再淡淡道:“我姓孙。滚去队里练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