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露头角(上)
里。我的手臂本能一挡,但也不敢太过明显,“因为臣妾那时身体抱恙,怕冲撞了陛下。” 他的手从我的背抚摸着缓缓下滑,“不要怕这怕那,后宫中难得还有你这样的真性情。” 我真的无法忍受了,脸上却还要保持着笑容。他的手已经滑到腰际,真恨不得能推开他离开这鬼地方。 他的脸凑过来,我一躲开,正好看见了角落里的琴,急急说道:“陛下……陛下,臣妾为您奏琴如何?” 他将我放开一点,玩味地觑着我,“爱妃还会抚琴?你不是宗政武家的婢子吗?” 我的心突突了两下,只好瞎编了,低着头赧然地说道:“臣妾先前在宗政府耳濡目染,又得宗政夫人教导,所以略懂琴艺,还望陛下不会嫌弃。” “这自然不会。”他终于放开我,意味深长地睇着我。 终于松了一口气。我压着脚步走到琴边落座,举起的双手,有些颤抖。好多年没碰过琴了,以前在先生家时还可以天天练习,后来也只听过杨静妍弹奏。 琴弦触手冰凉,稳住心智弹拨,清扬琴声响起—— 伤高怀远几时穷?无物似情浓。 离愁正引千丝乱,更东陌,飞絮濛濛。 嘶骑渐遥,征尘不断,何处认郎踪? 沉恨细思,不如桃杏,犹解嫁东风。 棠少,你会怪我吗?今后,后宫中的路楚霜就是一具空空躯壳了,这样,心才不会痛。 也许再让我选择一次,我会留在肃州,等待着棠少从京城回来。其实想来也无用,她们要我入局,早晚我也是要走这一步,与此生良人,要天各一方。 你们如何能如此狠毒?折磨我也就罢了,竟也将棠少牵扯其中,他的苦,何尝比我少。堂堂七尺男儿,逸群之才,被最亲的人算计,想起昨晚他被极乐散折磨的不堪模样,心里就如同被尖刀刺过一般,他怎能受那样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