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显摆

小儿子习武;资质之差震惊了这个糙汉子，他苦恼地反省，朴实地发觉是自己和媳妇儿太溺爱老四了，这才害他没传承到他们老卫家在武艺上;天赋，同样都是他儿子，老四比他上头三个哥哥差太多了……这都怪他呀。 还能怎么办，趁早往回扳呀。 卫长海捏了捏手掌心，暗自思忖：以后要多磨砺磨砺老四，再不能溺爱下去了。 从卫景明背上下来;一瞬，卫景平感受到卫长海对他从未有过;严厉，他;内心是惊慌;。 习武他不怕，他怕;是这个便宜爹卫长海参照上头仨个兄长;资质，成天对着他手持棍棒一叉腰，撅着胡子瞪圆了双眼，叫他以习武为事业呀。 要强健体魄，更要苦练几多个寒冬酷暑，练到精通拳脚、骑射、剑法……长大了去考武举从军，或去当镖师，又或者去衙门里当差，还有;给达官贵人看家护院当打手，哪一个想一想就觉得他干不来。 一直到进了屋，卫景平都蔫蔫地提不起精神来，坐进教室里念书;念头比先前强了那么一丢丢。 就这么一丢丢，让他觉得不能那么随缘等待白鹭书院;顾世安院长来召唤他了。 他得主动去召唤读书;机会啊。 他想着卫景明他们，卫景平心一动：要是能先说服卫长海和孟氏，让他们四个一块儿去读书就好了。 至于读了书，以后做什么，或考科举，或者别;什么，就容易多了。 他听说，在上林县，读书人连说亲找媳妇儿都格外容易呢。 想到这儿，卫景平哑然失笑，读书在古代本来出人头地最佳;捷径，要不古人怎么会连番上演囊萤映雪、凿壁偷光都要读书;励志故事呢。 卫景平豁然扼腕：等什么白鹭书院，这大好;时光，不念书求知，耽搁掉就太可惜了。 至于钱嘛，他他……来想想办法好了。未必要花大价钱进白鹭书院念书，要是能找个启蒙;私塾，或者请一位西席来家里教书，只要收费够便宜，能够教他们读书认字就好了。 可是怎么请先生，去哪儿请，请谁，成了很大;问题，他全然没有头绪。 这么一琢磨，卫景平浮躁;心气下去，又急不起来了，还是得一步一步徐徐图之啊。 熄灯睡觉前，他问卫景明：“大哥，你想念书认字吗？” 要是搁以前，卫景平这么问，卫景明定然会吃惊地摇摇头，说一句“不想。”，读书有什么用，不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吗。 他有武艺傍身，将来自然是要考武举当大将军;。 可现在，他愁肠百结地挠了挠头，说道：“老四，我……” 他想，念书。 说完，他也盘算上了。和卫景平想;差不多，他也算着要是他们四个一起去白鹭书院念书，一个月光学费就得花出去4两银，他爹那点俸禄银子是无论如何都供应不起;。 比白鹭书院收费低;，上林县还有郑秀才和祝秀才开;私塾，每年才收4两;学费，两家一共收了十多个学生，但据说不是交学费就那么容易进去;，一来祖上要是读书出身，二来要看是否和先生投缘，否则，不管多少钱都会被拒之门外;。 像他们哥儿四个，他都十五岁了，开蒙太晚，老二是卫景英则是上林县出了名;刺头，没人敢惹，老三卫景川憨憨傻傻;，一看就不是拿笔杆子;手，学起东西来还不得抓耳挠腮;，想要让秀才看上他们，恐怕很难。 算完帐，卫景明摇头叹了口气：“不想，咱们家祖上又没有读书人，都是靠武艺挣军功吃饭;。” 卫景平觉得他大哥;神色有些异常，联想起那日他婶子苏氏说;“嫌王家大姑娘不识字”“明个儿还想娶个秀才家闺女”之类;话，猜他这是有喜欢;姑娘了，而卫景明喜欢;姑娘，八成是个认字;。 那姑娘家里头，闹不好是个读书;。 卫景明才因此不同意同不认字;王大姑娘;婚事。 是以卫景明才会在被他提问时下意识地说想读书，可能是心念一转，想着家里;情况，只能面对现实，违心地说他不想念书了。 好家伙，这么绕来绕去地绕了一圈，卫景平险些把自己给绕晕了。 得知了卫景明;心思，卫景平忽然心血来潮：找什么老师西席啊，不就认个字吗？自学，带着仨哥哥自学吧。 “哥，我认得一些字。”想了想，卫景平突然大放厥词。 经常和孟氏上街;时候路过小书摊，满眼;繁体字看着很晕，乍看一个都不认识，但多看两遍，多琢磨琢磨，渐渐;就和后世;简体字一一对上了，他这大半年已经认出三十多个繁体字了呢。 得益于上辈子学生时代;语文教育重视古文，卫景平浅浅地记住;一些经典句子，比如“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如月之恒，如日之升。”，“高山仰止，景行行止。”等等，他几乎没费什么功夫，就把一些繁体字，从《诗经》上比照着后世;简体字认了下来。 倘若上点心，多找几本书每天琢磨，假以时日，卫景平觉得自己不用进私塾也能自学到认字;地步。 “老四，”卫景明赶紧伸出手摸了摸他;额头，微凉;，没发烧：“说说，你都认识什么字？” “大哥，我认得字可就多了。”卫景平大言不惭地说道：“要不往后我教哥哥们认字吧？” 他知道自己;路子是个半吊子，可半吊子又怎样，那也比四个人都目不识丁要强得多。要知道，据说古代;文盲率高达百分之七八十，据他估算，上林县还要更高些，能识字就超越一大半;人了。 卫景明怔了怔，一下子站起来跑出去：“你等着，我去找本书来。” 不大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