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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势?” 黎朝喜把食指和拇指捏在一起,给宁湾看差点贴在一起的缝隙:“这么大。” “你要想想那是许清景,改天我带你去看他上课,那个出勤率,啧,叹为观止。” “而且你跟他认识这么久没觉得他话真的很少?本身难度大就算了,竞争对手还相当多。我有个朋友喜欢他,宿舍墙上全是自己花钱定制的海报,那程度……”黎朝喜心有余悸,“属实有点变态。” “……”宁湾下巴搁在矿泉水瓶上在桌面滚,犯愁道:“我没追过人。” 黎朝喜被呛了一下:“你不用承认这么快的。” 宁湾冲她笑出一口白牙:“不过我可以学学吴越。” 黎朝喜脸唰地红了。 宁湾誓要把场子找回来,掰着手指头一件件数:“他给你带早饭,陪你上选修课,中午请你吃饭,下午冰淇淋奶茶换着买,从我这儿打听不少喜欢吃的不喜欢吃的,晚上陪你打游戏,下晚自习还接你回宿舍……” 黎朝喜“哐”从凳子上站起来,一把捂住她嘴:“宁湾!” 宁湾冲她飞快地眨了下眼:“唔唔。” “我马上帮你想办法!”黎朝喜只恨自己不能把宁湾的嘴缝起来,“你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宁湾开始刻意靠近许清景。 他大四,有毕业大戏要排,在学校的时间明显变得多起来,穿梭在校园时尽量避免弄出动静。早上来得很早,在大礼堂坐大半天或者一整天,等夜幕渐晚再离开。 宁湾就会突然出现在空荡大礼堂中,有时候抱着一杯奶茶狂吸有时候什么也不干就干听歌。她去了两次之后就非常想把自己醒目的粉金色头发染回来——实在是太!暴露了! 许清景每次都能第一时间发现她,拿着一叠A4纸台词揉眉心。 宁湾把吴越所有用在黎朝喜身上的招数全部照搬,用她少得可怜的耐心坚持了三个星期,累得够呛。 许清景大半时候是看她胡闹,手指压在书页上,吸管怼到嘴边时才会推开。 某一个礼堂红色丝绒绸布没有拉开的黄昏,宁湾终于感受到一星半点挫败,人字形摊在座位上,在许清景要走时:“站住!” 许清景真就站住了。 反正背对着看不见,宁湾撇嘴,手拢成喇叭状,气吞山河:“许清景——” “我追你这么久了你一点反应都没有你是性冷淡——吗!” 礼堂回音太好,这一天可能是被人忘了关话筒,那句“我追你这么久你是性冷淡吗”被放大无数倍向四周传播,在空中久久回荡。 妈的好响! 宁湾:……就很无语。 她没等许清景转身就掩耳盗铃地捂住耳朵,耳朵和脸不知道先捂哪个,最后自我放弃地捂脸,从指缝里框出一个小小的许清景轮廓。 许清景止步回头。 夕照攀过他休闲套装裤脚,绕上挺拔脊背,最终停在浓暗相宜的眼眉间。 “那么久?”他笑了。 宁湾不自觉放下手。 许清景站在门口和黄昏共同搭建出的金色光影中,向她的方向望过来,清晰道: “宁湾,你怎么一点耐心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