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楼
刀剑兵刃,她擅长的是长枪和鞭子,觉得无趣,便好奇的打量四周,此处装潢古朴雅致,案几上放了一个铜铃,晏衡拿起细看,分量很沉,穆修见晏衡好奇,弯腰靠近晏衡,低声为她介绍起来。 晏衡幼童时光多是在清河镇里学习,待长大了些偶尔也会随祖父呆在边境,也是这几年祖父重伤回洛京城,她才跟着回来,对洛京城的富贵乡尚了解不够。 穆修见晏衡好奇,又为晏衡说起这里的规矩,并与晏衡介绍了接下来拍卖的珍宝,仔细的说了了各珍宝的稀奇之处。穆修细心,晏衡问什么都细细回答,不仅仅是拍卖行的,也问了许多宝相阁的,晏衡越听,对这个传闻里的宝相阁的主人好奇,能将生意做到各个国家,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在海上有自己的船队,却从未露面。 “这宝相阁的主人可真是个妙人,当真没有人见过么?” “不论是怎么样的人,也不过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有何稀奇呢。”穆修声音有些低沉,他与晏衡说话的时候会带上一点淡淡的笑意,看似谦卑的颜色,却不谄媚。 “说的也是,管他是谁呢,我只买到我想要的东西即可。”晏衡她拿起桌上的画册,细细挑选起里面的首饰。 “女世子豁达,据说宝相商号的海船上,带来了许多新奇的宝石,女世子定然会喜欢的。” 晏衡笑道:“没想到穆修你一个书生,居然知晓那么多事情,你现在不是陪着长风读书,想来也是被拘在郭府里面,怎么这般消息灵通” 穆修叹息似的轻轻笑,似是在自嘲:“我一介白丁,读了许多年的书,总想要圆一个鸿鹄之志。只是,穆修无能,而今,父母皆不在了,家中的薄天也卖了读书,到而今这般年岁还是白丁之身,才知道生活艰难。有幸遇到大司农,不嫌弃我愚钝,成了郭府的门客我是十分珍惜。只府中比我有才能的郎君实在太多,我只能多听多看,懂得多些,不至于显得太过愚笨。” 晏衡也是度过一段艰难的时光的,知晓无权无势寄人篱下的苦。她见穆修总共两面,穆修向来是淡淡的神色,便是上次被郭府的家奴欺侮也未有悲色。可这样一个倔强清冷的人,现在一副悲伤的泫然泪下的模样,让晏衡觉得自己是戳了他的心扉了,心里愧疚极了。 晏衡不怎么会安慰人,也没有学过怎么安慰人。她像棵野草一般长到现在,身旁相处的人大多都是祖父从落霞寨里带来的后辈,都是能在战场上摔摔打打的将门子女。唯一一个柔弱娴静的就是夷光。只是夷光从来都是温柔又善解人意的,从来没有需要晏衡哄。夷光身世可怜,却从没有自悲过,便是曾有过哭泣一次,也是她陪着夷光哭了一场后,夷光去做了银耳莲子百合汤给她喝,叫她莫要哭伤了喉咙。 “你莫伤心,喝口茶。”晏衡看不得人伤怀,特别是这样一个清清冷又羸弱的书生,只能叫他喝茶。 穆修依言,就只喝茶,垂目乖顺,让人心软。晏衡将茶几上的芙蓉糕推过去,穆修伸手拿了一块,他的手指修长,指节分明,苍白的肤色衬的碧玉盘更加翠绿,他指尖的芙蓉糕越看越粉嫩。晏衡觉得芙蓉糕,也拣了一块尝尝,软糯糯的甜。 “好剑!”郭珩的声音兴奋热烈,他的一双眼睛盯着中央的展台看,只见呈上了一柄从海里沉船中打捞上的青铜剑,据说是春秋时候的古剑,郭珩眼馋极了,不停加价,可也有人看上这柄古剑总是在郭珩的价上加码。郭珩气极,不耐起身,将为他摇铃报价的侍女推开,把古铜铃摇的急促振耳。 “五千金!”郭珩声音带着少年的神气和霸道。 当然没有人继续加价了,不过是一把从海里打捞出来的不知名的青铜剑,从三百金骤然抬价到三千金,当然不值得了。 “还有谁要加价,我郭珩今日就在此放话了,我要定了这把青铜剑。”郭珩洋洋得意,背着手,对晏衡勾了勾手指,低声到:“阿衡,给钱。” 晏衡无奈摇头,谁出门会带这么多金子。郭珩又催促几次,他压低声音急急催促,理直气壮道,:“给钱啊!” “你个傻子,谁出门会带这么多金子。” 郭珩又道:“那把你私印给我,我打个条让他们去侯府取钱。” 晏衡无奈,只能将私印给他,郭珩在万众瞩目中得意的取了古剑,抱在怀里看了又看,眼神眷恋,这模样好似抱着的是牡丹阁里的头牌姑娘。 晏衡看的尽心,也拍下了一套粉色海螺珠的头面,温柔的粉色,用细碎的金刚石攒成蔷薇花的样式,她小心的用锦盒收起来。 “没想到,洛京城里还有这么有意思的地方。” “这才哪儿到哪儿,你而今在洛京城安定下来了,我再带你去真的好玩的地方。”郭珩还是没有把剑放下,不停的用袖子擦拭,宝贝的很。 郭珩原